“夢蝶,你怎么了?先起來。”莊非魚看到莊夢蝶臉色十分難看,知道她是跑了這一段正難受得緊,他想將她抱起來,卻被莊夢蝶用盡全力將他推開。
“二皇兄還來管我做什么?就連說過會一直陪著我的二皇兄如今都討厭我,我……”莊夢蝶哭得梨花帶雨,勉強(qiáng)撐起身子又要繼續(xù)走。
可即便她用盡全力去推莊非魚,她的這點(diǎn)力道對于莊非魚來說也不算什么,莊非魚連忙上前一把抱住了她,一邊用掌心貼著她的后心替她輸送內(nèi)力調(diào)息,一邊打斷莊夢蝶的話安撫道“夢蝶別哭了,是二皇兄不好,二皇兄這就向你賠禮道歉,你想要二皇兄怎么樣都行。”
莊夢蝶的臉色好了不少,心頭的酸楚絞痛也慢慢消失了,在莊非魚的柔聲安撫下,她總算是止住了哭聲,但眼眶的淚水還是控制不住,無聲地滑落臉頰。
感受到莊夢蝶紊亂的氣息逐漸平復(fù),莊非魚撤回了內(nèi)力,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替莊夢蝶拭去臉上的淚水,柔聲道“不哭了,馬上就是要當(dāng)天璇國女皇的人,再哭可怎么行。”
“二皇兄又拿夢蝶打趣了,夢蝶就算當(dāng)上了天璇國的女皇,也是二皇兄的夢蝶。二皇兄說過會一直陪著夢蝶的。”莊夢蝶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干,對著莊非魚露出了一抹淺笑。
這一抹淺笑和臉上的淚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莊非魚的心里印下了深深的烙印。
“時(shí)候不早了,二皇兄背你回去吧,來。”莊非魚說著俯下了身子,將莊夢蝶背到了背上。
漫天的彩霞無比絢麗,夕陽的最后一抹余暉將兩人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莊非魚背著莊夢蝶,沿著皇城的方向,緩緩走去。
“二皇兄,你真的會一直陪著我,永遠(yuǎn)都不離開嗎?”在莊非魚溫暖寬厚的背上,莊夢蝶雙手環(huán)著莊非魚的脖子,湊到他的耳畔,輕聲地問道。
盡管莊非魚承諾過會一直陪著她,可她還是想再聽莊非魚再說一次,似乎只有一遍遍的確認(rèn),她才能安下心來。
溫?zé)岬臍庀⒎鬟^耳畔,莊非魚側(cè)過頭,對上莊夢蝶的目光,認(rèn)真道“會,只要夢蝶需要二皇兄,二皇兄就一直都在夢蝶的身邊,哪兒也不去。”
莊夢蝶問了一遍又一遍,莊非魚不厭其煩地回答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莊夢蝶趴在莊非魚的背上,再也沒有說話。
“夢蝶,二皇兄對你的心意一直都沒有變,你想要什么,二皇兄都會幫你。二皇兄只是害怕,害怕你當(dāng)上了天璇國的女皇,就再也不需要二皇兄將你庇護(hù)于羽翼之下了,二皇兄害怕,再也抓不住你了……”
夕陽的余暉中,莊非魚背著莊夢蝶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著,他不知道他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在說給莊夢蝶聽,他也不知道莊夢蝶在他的背上是否已經(jīng)睡著。
走著走著,他感受到后背的衣裳有微微濕意,他知道,那是莊夢蝶的眼淚……
莊女皇的喪事已經(jīng)辦完,有了林淵嘯先前的話,滿朝文武也默契地再也沒有提起莊扶搖。莊女皇薨逝時(shí)僅四十出頭,卻只留下二女一子,依照天璇國女子繼承皇位的慣例,莊夢蝶成為下一任女皇已經(jīng)毋庸置疑。
允王擔(dān)心莊夢蝶一旦稱帝就不好再掌控,怕她會反悔和楊璟玥的婚約。為了避免夜場夢多,允王借口國不可一日無君,前天璇國女皇的喪期一過,就忙著宣布將新皇登基和封王君這兩樁大事一并操辦。
大局已定,莊夢蝶對操辦儀式這種繁瑣的事情并不感興趣,大到擇黃道吉日,小到婚房布置等等,全都一股腦兒丟給了允王定奪。
在整個(gè)皇城都忙著籌備天璇國即將迎來的盛大典禮期間,莊非魚除了每日上朝,再沒離開過自己的府邸的半步。
莊夢蝶搬進(jìn)了皇宮后,他就再沒去看過她,盡管他知道莊夢蝶或許很想和他分享即將成為天璇國女皇的喜悅,可他一想到她登基之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