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御醫先是給莊夢蝶灌了補氣的傷藥,又用熱水替她將身上的已經干涸的血跡擦去,然后一一擦上藥。
等著一切做完,氣若游絲的莊夢蝶還是沒有醒過來,莊夢蝶身子孱弱,先是在冰天雪地里受了凍,又遭受了允王的這一番虐待,身子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允王用了早膳,再去上早朝前特地來了看了看莊夢蝶,他并不想要了莊夢蝶的命,她對他而言,還有利用價值。
“女皇陛下還是沒有醒嗎?!”一身朝服的允王站在龍床前,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莊夢蝶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沉聲向兩位御醫問道。
“女皇陛下身子孱弱,微臣已經用湯藥穩住了病情,不出三日……”一位御醫看著莊夢蝶,回話道。
“三日?”還未等那位御醫的話說完,允王不悅地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問話中滿含威脅。
“回稟允王,微臣擅針灸,幾針下去便可讓女皇陛下蘇醒過來……”另一位御醫暗暗拉了拉那位正要再次回話的御醫的衣袖,接話道。
“那還不快為女皇陛下施針?女皇陛下若是有個差池,本王……”允王沒有將后面威脅的話語說完,但那名聲稱會針灸的御醫已經連忙連聲稱是,手也不停的從隨身的醫箱中取出針灸用的物品。
在那位御醫的施針下,面無血色的莊夢蝶果然悠悠轉醒,抬眼看到圍在龍床邊的御醫和幾個宮女都是從未見過的,心中并沒有過多的驚訝,允王既然想讓她這個傀儡女皇惟命是從,自然不會再給她有機會向外界傳遞消息。
允王靜靜地看著了莊夢蝶一會,淡淡說道“女皇陛下染了風寒,身子虛弱,不宜勞累,這早朝就讓本王代勞吧?!?
對莊夢蝶說完這句話,又看向身后等著伺候的宮女道“好好伺候女皇陛下?!?
說是好好伺候,無非是讓她們看好莊夢蝶,不讓她隨意寢宮,可即便沒有這些宮女看著,以莊夢蝶如今的身體狀況,她也無法憑一己之力離開這個寢殿,更別說是離開寢宮了。
允王整了整衣袖便轉身離開了,盡管莊夢蝶知道了他的秘密,但他也絲毫不怕莊夢蝶會將其泄露,因為他同樣知道莊夢蝶的秘密,莊夢蝶是個聰明人,他相信她不會做出這么愚蠢之事。
看著允王的身影漸漸遠去,最后消失在寢殿的大門外,莊夢蝶什么也沒有說,配合地喝了幾口宮女喂來的湯藥后便閉目養神起來。
經過了一夜,她身上的鞭傷仍在火辣辣的疼痛,盡管已經上過藥,但這樣的疼痛還是讓她無力再多說什么。
她咳嗽了好一會,最后終于在御醫燃起的安神香下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再夢中,梅園里的梅花開得正艷,莊非魚笑著朝著她走來,可再她伸出手要去拉著他的時候,莊非魚卻轉身離去了,只留給她一個決然的背影,任憑她怎么呼喊,怎么追趕,莊非魚始終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早朝的大殿上,整整齊齊站成兩排的文武百官看到允王徑直坐上了帝王寶座,宣布女皇陛下染了風寒臥病在床,無法上朝,由他代為處理國事,不禁悄聲議論起來。
雖說莊女皇在位養病期間,也是命允王攝政,允王處理起國事來也并沒有什么嚴重不妥,甚至于比起剛繼位的莊夢蝶,他或許更熟悉國事該如何打理。
可新皇登基的翌日便重病在床,無法上朝,這事也著實讓滿朝文武不放心。但看到允王陰沉的臉色,也無人敢上前多嘴詢問女皇陛下是如何染了風寒,病情怎么樣。
畢竟莊夢蝶向來體弱多病,這是有目共睹的,可即便如此,這些年來即便是拖著病弱的身子,莊夢蝶也從未缺席過早朝。
下了朝后,群臣結伴離去的同時皆對莊夢蝶不上早朝的事議論紛紛,莊夢蝶陣營的,擔憂地揣測著女皇陛下的身體狀況,畢竟一朝帝王一朝臣。而莊扶搖陣營的大臣則忍不住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