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姓,也不愿給他。
這是他們莊氏的江山,然而,他卻不能姓莊,這對于他來說,或許也是一種無奈和悲哀吧。
長嘆了一口氣,允王收回了此刻不該有的思緒,以前經歷的皇室黑暗,讓他整個人都有說不出的疲倦,夜幕已經籠罩,他看著莊夢蝶道“在這都城里,或許沒有人比你更了解莊非魚了,既然你這么說,那么這莊非魚該如何抓?”
允王問的,不是這莊非魚該不該抓,而是該如何抓,莊夢蝶自然知道允王是絕對放過徹底扳倒莊非魚的這個絕好機會的。
“依夢蝶之見,不妨先派人暗中盯著莊非魚王府的一舉一動,打探清楚莊非魚此刻是否還在王府,若是在,只有他一有異動,我們便有理由派兵抓他。堂堂天璇國的二殿下,若是不犯事又何必驚慌想要出逃?到時候,即便整個司馬家族要保他,他也有嘴難辨。更何況……”
“更何況,司馬氏一族向來看不慣司馬鈞一心掛在莊以沫身上,在自保和保全莊非魚之間,他們未必會選擇保全莊非魚?!闭f起司馬家族,允王自然是比莊夢蝶更為了解,還未等莊夢蝶的話說完,他已經接過了話頭,淡淡往下說道。
“那莊非魚和林淵嘯那邊,就有勞舅父費心了,夢蝶這破身子,也是有心無力,不管想要做什么,也不過只能仰仗他人罷了?!鼻f夢蝶說完,長嘆了一聲,闔上了雙眼一臉疲倦的靠在座椅上,再也沒有說話。
她在感嘆什么,允王自然知道,之前她想登上帝王寶座,也是一路依靠或者說利用莊非魚替她掃清一切障礙,而如今,即便她已經當上了天璇國至高無上的女皇陛下,她也不得不淪為他楊承允的傀儡帝王。她怨不得他人,要怨,也只能怨她自己這不爭氣的孱弱身子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