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身在天璇國都城的莊非魚如今又如何了?自從那一夜她假意給莊非魚下毒后,她就再沒見過莊非魚,遠在江渚山也再沒能聽到有關(guān)莊非魚的任何消息,他,或許早已恨極了她罷。
莊夢蝶細長的眉毛微微皺著,就在她這一晃恍神間,齊向晨早已經(jīng)將她甩在了身后,莊夢蝶輕輕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暫時不要多想,腳尖輕踢馬腹,手上的馬鞭一抽,趕緊追上了齊向晨。
到了正午,火辣辣的驕陽炙烤著大地,腳下的暑氣蒸騰著。趕了半天的路,早已經(jīng)人倦馬乏,更何況這炎熱的夏日正午不宜趕路,容易中暑。
齊向晨和莊夢蝶看到官道的前方有一間茶水鋪子,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策馬到茶水鋪子前補給點水,歇歇腳。
喝了大碗涼茶,莊夢蝶總算是感到舒服了不少,看了看身旁的齊向晨,卻見齊向晨手上端著大碗,碗里的涼茶還未喝完,就這么端著,雙眼緊緊盯著路邊的一棵大樹看。
看到齊向晨目光有異,面色凝重,莊夢蝶也順著齊向晨的目光往那一棵大樹看去,那一棵大樹枝葉繁茂,但這樣枝葉繁茂的大樹一路上雖不是很多,但卻也不少,并沒有可稀奇的。
但齊向晨如此面色凝重,定然不會因為一棵平平無奇的大樹,莊夢蝶定睛看去,終于看出了這一棵大樹與一旁的大樹有什么不同之處——那棵大樹的樹干上,畫著一個類似山形的圖案。
齊向晨應該看得就是那個圖案吧,這個圖案莫非就是江渚山的聯(lián)絡信號?它要傳遞的信息是什么呢?是江渚山上出了什么事?蕭遠清和余舟晚已經(jīng)順利逃離了江渚山了嗎?
就在莊夢蝶心念流轉(zhuǎn)間,齊向晨湊到了她的身旁,壓低聲音對她道“江渚山出事了,看來我們這兩日的行程要先暫時緩上一緩了。”
“江渚山出了什么事?我們要不要現(xiàn)在就掉頭趕回去看看?”莊夢蝶也壓低了聲音,一臉關(guān)切地看向齊向晨,著急地問道。
“先吃點干糧,吃完我們這就上路。”齊向晨沒有回答莊夢蝶的話,拿過干糧就吃了起來。
既然從齊向晨的嘴里問不到,莊夢蝶便也不再多問,默默吃起了干糧,畢竟接下來是不是要趕很長的一段路也未可知,還是先吃飽了,給水囊灌滿了水才是要事。
齊向晨和莊夢蝶匆匆吃完了干糧,補給好水源后便立即上路。一路上的風景飛快地往后退去,迎面吹來的風都是熱的,跑完了人跡罕至的官道后,齊向晨帶著莊夢蝶進入了一個小城。
小城鎮(zhèn)雖然和繁華完全沾不上邊,但街上的往來的行人卻不少。齊向晨領著莊夢蝶輕車熟路地穿過幾條街巷后,最終停在了一座相對熱鬧的酒肆前。
酒肆大門前的旗子在迎風擺動,發(fā)出嘩嘩的響聲,極為熱情地招攬著往來的客人。
齊向晨和莊夢蝶剛翻身下馬,就有一位店小二笑臉相迎地上來接過了韁繩。愛讀書吧
“替我照看好這兩匹馬。”齊向晨說著提步就要進去酒肆。然而卻被店小二攔住,店小二的笑臉消失了,向齊向晨討要銀子。
就在齊向晨沉下臉要發(fā)作的時候,酒肆又出來了一個人,從那個人的穿著打扮來看,像是酒肆里的掌柜。
“給我拿兩壇好酒。”齊向晨看到掌柜,吩咐的上酒的同時朝著掌柜暗暗比了個手勢,待那掌柜看清了齊向晨所比劃的手勢,眼神瞬間變得恭敬起了來,朝著還等在一旁要銀子的店小二大聲道“還看什么看,還不快把貴客的馬拉去好生照料!”
“是,是,小的這就去。”店小二囁囁了兩聲,看也不敢再多看一眼,連忙牽著齊向晨和莊夢蝶的馬就退了下去。
“兩位貴客,請隨我來。”掌柜笑得一臉和善,招呼齊向晨和莊夢蝶往里走。
看到齊向晨暗暗比劃了一個手勢后,掌柜的態(tài)度變得十分恭敬,莊夢蝶終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