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子?!惫热f里起身,連忙繼續(xù)道“回來之后已經(jīng)讓醫(yī)師檢查過了,二殿下除了撞傷了額頭,身上并沒有其他外傷。醫(yī)師也準備了驅(qū)寒的草藥,命小廝給二殿下泡了草藥浴。醫(yī)師說二殿下向來身子硬朗,倒還不至于會染上風(fēng)寒,還請主子寬心?!?
莊夢蝶容色稍霽,看著案桌早已化為碎木粉屑灑落在地,茶水糕點也一地狼藉,驚覺自己剛才過于失態(tài),但事關(guān)莊非魚,讓她如何能冷靜自持,如何能不失態(tài)?
莊夢蝶懊惱地吩咐谷萬里去叫兩個仆人進來清理打掃,自己則走向已經(jīng)退到一旁的莊非魚身旁,伸出手撫上他的額頭,一臉心疼地問道“額頭還疼嗎?”
看著莊夢蝶一臉心疼的樣子,莊非魚似有些驚愕,又似有些不好意,他微微往后退開了一些距離,然后搖了搖頭。
莊夢蝶剛才撫著莊非魚額頭的手瞬間就這么僵硬而又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莊非魚似乎感受到了莊夢蝶的窘迫,抿了抿嘴,那只拿著梅花枝的手依然是像在藏什么寶貝一樣藏于身后,另外一只手則在慢慢揉搓著自己的衣角。
莊夢蝶瞬間又尷尬轉(zhuǎn)為驚愕,她這個成熟內(nèi)斂,俊雅溫和的二皇兄,怎么會露出這么孩子氣的一面?方才她還以為,莊非魚醒來,看到她如今已經(jīng)安然無恙,這才和她計較起了之前她給他酒里下毒的事。可眼下看來,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而這樣的莊非魚,卻讓莊夢蝶更感到不安,她隱隱約約覺得又什么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二皇兄,你怎么了?”莊夢蝶垂下手,看著莊非魚,有些不安地試探問道。
“你是誰?你是在和我說話嗎?”莊非魚聞言一臉驚詫地看著莊夢蝶,眨了眨晶瑩清亮的眼睛,十分不解地問道。
莊非魚的聲音清脆稚嫩,若不是親耳聽到這樣的聲音從莊非魚的嘴里發(fā)出了,恐怕說什么莊夢蝶都不會相信。
而且,莊非魚居然用這樣疏離,驚詫的目光看著她,問她是誰。莊夢蝶此刻的感覺完全已經(jīng)不能僅用震撼來形容,她的二皇兄,那個疼愛她,呵護她,可以為了她不顧一切的二皇兄,已經(jīng),已經(jīng)認不得她了?已經(jīng)忘了她了?
“二皇兄,你……”莊夢蝶心里說不出的難受,看著莊非魚遲疑了會后終是開口問道。
“你為何叫我二皇兄?”莊非魚面露狐疑,看著莊夢蝶接著問道“我這是在哪里?你又母皇招攬的哪個臣子?我要回皇宮,我要告訴母皇你們私自把本殿下帶出了皇宮!”
莊非魚瞪了莊夢蝶一眼,指著還在忙著跟三兩個仆人一起清理打掃的谷萬里說道。
莊夢蝶驚愕不已,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莊非魚又一指莊夢蝶,大聲道“還有你,不許叫我二皇兄,只有夢蝶才會叫我二皇兄。”
夢蝶???那可不就是她自己嗎?她叫他二皇兄又有什么錯?
莊夢蝶怔在了原地,無從辯解,她呆呆地看著莊非魚,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攔下了他,“你……你是什么誰?”
被莊夢蝶攔下,莊非魚似乎有些不悅,擲地有聲道“我是天璇國的二皇子,莊非魚?!?
“快讓開,我要回皇宮,夢蝶還在等著我把折好的梅花帶去給她呢?!笨吹角f夢蝶還擋在自己的前面,莊非魚一臉著急,沖著莊夢蝶叫嚷道。
原來,他藏在身后的那一枝梅花,是要拿回皇宮送給自己的……
可莊夢蝶豈能放莊非魚走,又快步擋在了他的前面,繼續(xù)問道“那,你今年多大了?夢蝶呢,她今年多大?”
莊非魚本來已經(jīng)不耐煩了,正要繞開莊夢蝶出門去,聽到她說起夢蝶,又當(dāng)即止住了腳步,回答道“我今年八歲了,夢蝶今年五歲?!?
莊非魚說完又好像想起了重要的事情似的,盯著莊夢蝶鄭重其事道“夢蝶是天璇國的三皇女,她的名諱豈是你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