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想必你們也都知道,我這個義女啊,是搖光李丞相新收的,我呢不過是李家的一個遠親,小戶人家嘛,義父也怕我到天璇來萬一有什么失禮之處,丟了搖光丟了李家的人,所以我是獨自一人到的丞相府,學禮儀,學規矩,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的真真,真真她……”李秋雙說道此處看著真真,生生止住了話頭。
或許是知道莊夢蝶的疑惑,竟是真真接過了李秋雙的話頭,繼續淡淡往下說道“真真從小便是個孤兒,幸得丞相大人垂憐,將真真賣回府中當奴婢,李小姐千里迢迢要到天璇來,反正奴婢在搖光也無親無故,沒有牽掛,便隨了李小姐一同來了。李小姐同情奴婢身世凄涼,怕勾起奴婢的傷心事,這才不好說給三殿下聽,還請三殿下莫怪。”
一個婢女,竟能在兩個主子說話時插上嘴,在加上李秋雙不忍說她的身世,眼眸里流露出的在意憐憫,甚至自愿談及自己的短處,莊夢蝶便知道,這個真真在李秋雙的心里地位不一般,而一個婢女如此能說會道,再加之搖光李丞相放心讓她隨李秋雙來天璇,可見這真真也絕非簡單。
“誰沒有一些傷心事呢,我又豈會見怪,這白靈真乖,我倒是忽略它了。”莊夢蝶微微一笑,將話題又引回了白靈的身上,并喚進婢女,命她去膳房讓廚子弄些小魚干來。
李秋雙對這娘家人送來的乖巧可愛的白靈寶貝得緊,連忙謝過莊夢蝶,喝了一盞茶后再繼續閑聊了起來。
“對了,二殿下最近怎么樣了?可還好嗎?”聊著聊著,李秋雙突然問道。
“最純真的孩童時代,每日吃喝玩樂,無憂無慮的,又有什么不好?”說起莊非魚,莊夢蝶的目光都柔和了,不由感慨道。
可話剛說出口,莊夢蝶便后悔了,雖然莊非魚如今變成了孩童心性在宮廷朝臣間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她還是暗惱自己接了這個話題,她的莊非魚,又怎么能成為他人口中的閑談話題呢。更何況,李秋雙也不在莊夢蝶的好友之列。
聽到莊夢蝶感慨孩童時代的無憂無慮,李秋雙的眼眸里流露出了一絲懷念,似乎頗有感慨,就在她開口欲言的時候,莊夢蝶生怕又會繼續有關莊非魚的話題,連忙插話道“這白靈剛來天璇可還習慣?看它似乎有些犯困了。”
一提到自己愛寵,李秋雙的思緒立刻折了回來,她起身從真真的懷里抱過白靈,輕輕地替它梳著毛,向莊夢蝶道“白靈怕是比不上人那么隨遇而安啊,昨天晚上一直在叫,在宮殿里四處竄走……”
莊夢蝶聽著李秋雙在絮絮叨叨有關白靈的事,心中暗笑,這個李秋雙還算是好對付,畢竟,三言兩語就能輕易被別人牽著走了。
莊夢蝶正想繼續白靈這個話題,畢竟,也總比去討論天璇王妃或者是有關莊非魚的事要好得多。
李秋雙說起白靈的事一臉的興奮,別說是莊非魚的事了,或許就連她自己都忘了來探望莊夢蝶的初衷了。
就在李秋雙喝了一口茶,又繼續往下說白靈和她娘家的趣事時,真真忽然在李秋雙的身旁俯身小聲說道“小姐,你今兒還說午后要親自替天璇王煲湯送去的呢,還是先談正事吧。”
經婢女真真這么一提醒,李秋雙當即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對對對,聊得正開心,險些忘了正事了。”
緊接著,李秋雙放下茶盞,一臉正色的對莊夢蝶道“夢蝶,我今日到府上叨擾,除了送茶葉給你嘗嘗,還有要事要與你談談。”
莊夢蝶并沒有接話,她自然知道李秋雙今日前來絕非只是來送茶葉,更不會無聊到出宮到莊非魚的府上找她閑聊,但讓她更為詫異的是這個婢女真真的舉動。
這個真真剛才的那一番舉動簡直就是太過放肆,即便她私下與李秋雙關系再親近,下人終究是下人,而她身為下人不僅未得主子的許可便隨意插話,更在言語之中有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