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扶搖安靜地?fù)е榫w激動的莊夢蝶,安撫性地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這個體貼的小動作令莊夢蝶眼眶一熱,愈發(fā)緊摟住她辜負(fù)過的莊扶搖。
“夢蝶,隨我離開這里。”莊扶搖低低的聲音在莊夢蝶的耳畔輕聲說道。
莊夢蝶怔了怔,本能的問道“大皇姐,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隨著疑問的脫口而出,莊夢蝶的理智開始回魂,她的大皇姐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處?明里,是天璇王命時家將她軟禁在了此處,如若她的大皇姐將她從此處帶走,這就明擺著時家已經(jīng)站到了莊扶搖這一邊,這個消息一旦被天璇王得知,不管是對身為王妃的莊扶搖,還是時家,那都是極為不利的。
所以,她莊夢蝶不能離開,她不能再因為她自己而害了莊扶搖和時家。
看到莊夢蝶眼眸中的疑惑已經(jīng)被固執(zhí)所替代,莊扶搖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看到莊夢蝶不愿意走,她只能開口道“非魚有事。”
什么?!
“非魚有事!”這短短四個字,頓時令莊夢蝶方寸大亂,她急忙抓住莊扶搖的手追問起來道“非魚他出了什么事?要不要緊?他有生命危險嗎?”
看著莊夢蝶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莊扶搖抬手去替她輕輕擦拭,一時間并沒有顧得上去回答莊夢蝶的問題,又或者是她還不知道該如何跟莊夢蝶說,才能讓她不要過于憂心。
“還是由微臣來回答吧。”朗朗一聲傳入莊夢蝶的耳中。
莊夢蝶尋聲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時丞相時子續(xù)竟然也在屋中。時子續(xù)向莊夢蝶施了施禮,便緩緩說道“自那日三殿下失蹤之后,二殿下陣腳大亂,這半個多月來一直苦苦尋找三殿下您的下落。如此一來,天璇王便知道二殿下之前對您的態(tài)度不過是偽裝……”
時子續(xù)后面都說了些什么,莊夢蝶已經(jīng)不知道了,她心中震撼不已,或激動,或喜悅,或憂慮……種種情緒交織于一起。
原來,她沒有失去她的二皇兄,沒有失去她的非魚……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他的偽裝……
“……微臣原不想將您的下落告知大殿下,因微臣知道若大殿下一旦知曉三殿下的下落,定會不顧一切要救出三殿下,也勢必會曝露了微臣與大殿下結(jié)黨一事。”
說著,時子續(xù)語含無奈道“但怎奈大殿下幾乎動用了全部勢力來尋找失蹤的三殿下您,如若微臣再不講天璇王將您囚禁于此處的消息告知大殿下,大殿下將會被天璇王后趁機打壓,到了那時,恐會壞了大殿下先前的謀劃……但將三殿下您困于此處的消息只有天璇王和微臣知道,只怕您一離開此處,微臣與大殿下結(jié)黨之事便會被天璇王知悉了。”
莊夢蝶聞言心頭一顫,時氏一族是大皇姐的保命金牌,也是她最后的退路。這個地方莊夢蝶經(jīng)常趁著時元洲熟睡之際外出尋找出路,然而半夜多月來一無所獲,這便說明這個地方通往外界的機關(guān)極為隱蔽,只是時家人才會知曉。
如若她莊夢蝶能從這個地方順利脫身,那便只有一個說法,那就是時氏一族背叛了天璇王,泄露了莊夢蝶的行蹤,并將她帶了出來。
不論天璇王是否猜到時氏一族效忠的是莊扶搖,但時子續(xù)私下結(jié)黨一事卻昭然欲揭,要想再取得天璇王的信任絕無可能,到了那時,即便莊扶搖不被牽連,那她最后的保命王牌也悄然失效了……
“大皇姐……夢蝶不能走……”莊夢蝶的心中愧疚不已,她已經(jīng)不知該如何表達(dá)自己的對莊扶搖的感激之情。
“夢蝶,你不是一直想帶著非魚離開天璇嗎?如今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智,他對你的感情依舊沒有變,你們一起離開這里,去過你們想要的生活。”莊扶搖反手握緊了莊夢蝶的手,看著她的雙眸正色道。
“不!大皇姐,此次不同,這次若是我們走了,天璇王一定會知道是你放走了我們,知道時氏一族已經(jīng)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