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冷九溟的話里聽的出來,他確實知道這是什么毒,也沒將這種毒放在眼里,花無影幾個轉(zhuǎn)念,以冷九溟的功力應(yīng)該不至于在那山洞里遇到什么危險,盡管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但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她輕聲道“我等你,你去吧,小心。”
那一群江湖人看著冷九溟,眼睛一眨也不眨,只看到冷九溟悠然舉步,仿佛那條致命的藍(lán)線根本不存在一般,隨意地踩了過去,走進洞里。
眾人嘩然變色,他們親眼看著冷九溟安然無恙地走進去,臉上頓時青白交錯,分外不甘,他們知道不是地上的毒散了,而是進去的人根本不懼這種毒。
花無影站在山洞外卻在看著地上的尸體。那四具尸體就是被那毒所殺的人,是白采薇用來擋住那一群江湖人的。
石洞里,冷九溟已經(jīng)走到深處,山洞里光線很暗,他并未收斂身上的寒氣,微微斂著目,最終站定在一個人面前。
冷九溟沒在打量白采薇,白采薇卻一直在打量著冷九溟,隨著冷九溟一步步走近,山洞里的光線仿佛越來越暗,到冷九溟近在眼前的時候,白采薇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山洞內(nèi)僅有一盞壁燈,亮著微弱的光,光影在山洞里搖擺,拉長冷九溟的影子投射在石壁上。
冷九溟冷冷地站著,面無表情的正對白采薇,微闔的湛藍(lán)雙眸不知是在看她,還是沒有看她,叫人無由的有些惶恐。
山洞里的空間并不小,有桌有椅,有軟塌也有書案,角落堆放著各種草藥,書案上有許多書卷都攤開著,白采薇就站在座椅前,看著冷九溟走進來,然后她轉(zhuǎn)身去整理自己桌上的東西,態(tài)度甚至顯得很隨意,猶如早就與冷九溟相識一般。
“我一直聽師父提起你,今日你我終于有緣見面了,師兄。”白采薇手上擺弄著桌子上的東西,口中隨意說著,語帶笑意。
沒有聽到冷九溟搭話,白采薇也不覺尷尬,自顧自又說道“師兄,你不會知道師父提起你多少次,他一直說你是一個難遇的奇材,想必師兄在毒術(shù)和醫(yī)術(shù)上定是天賦異稟,所以采薇一直很想見見師兄。”
白憂與冷九溟,與冰火鳳凰族可謂是有著血海深仇,可從白采薇的話里卻聽不出半點跡象,似乎白憂從沒將這些事情告訴過她這個弟子。冷九溟默默聽完白采薇的話,對這個想見他的師妹并沒什么表示,平平的話音問道“白憂在何處?”
聽見冷九溟直呼自己師傅白憂其名,白采薇像是覺得有些意外,隨即一笑置之,笑容有些狡黠道“師兄是專程來尋師傅的?總不會是遇到什么難解之毒了吧?”
“白憂在哪里?”冷九溟沒有理睬白采薇的問題,石洞里的燈火因為他的靠近而愈加閃爍搖曳,甚至差一點就被那一股寒氣撲滅。
未等白采薇答話,冷九溟接著又冷冷說道“另外一株枯骨霜花,白憂也是給了你吧。”
提及枯骨霜花,白采薇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笑道“既然師兄想要見師傅,師妹哪能不順了師兄的意?”
略微頓了一頓,白采薇又繼續(xù)說道“至于什么枯骨霜花,師妹我從未聽師傅提起過,或許這么重要的東西,師傅是舍不得讓我得知,只讓師兄得知了吧。”
白采薇輕聲玩笑,態(tài)度和先前出現(xiàn)在洞口的時候略有不同,得知冷九溟就是她的師兄,白采薇顯得很高興,仿佛全然不覺周圍空氣的陰冷,更沒有在意因為冷九溟的到來而充滿的壓迫感。
“白憂如今在哪?”如今無法確定枯骨霜花是真的不在白采薇的身上還是她在說謊,但既然能從她那里獲知白憂的下落,冷九溟自然不會放過。
“師兄要見師傅,我這便帶師兄去,只是師傅半年前就四處云游了,我也只能帶師兄前去碰碰運氣了。師兄隨我來,我們從后面走。”
白采薇說著讓開幾步,指著書案之后,朝冷九溟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