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側目，也有幾個像是與他相熟的，此時站到了他的身邊。

“哼，不會讀書就不要亂用典故語句，彰顯你學問多，實則將老祖宗的臉面都丟了干凈，也不知道你的夫子聽到了，會不會被氣到。

將孔圣人的意思理解成這樣也算你有本事。子曰“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注釋

小人與君子相對。

養指相處。相處。

孫通”遜“，指辭讓，退讓。

孔子說“只有女人和小人是難以相處的了。相近了會看你不順眼，遠離了又會埋怨你。”

另解

小人指壞人

孫“遜”，放肆。

怨怨恨。

之家門

難養即為難相處，難說話之意。

孔子說“婦女和小人，這兩種人是很難以相處的。接近他吧，他會肆無忌憚，婦女歸家吧，她會跟你吵架，不悅后疏遠小人，他則會故意折磨你。生氣后離開家門，婦女又會變成怨婦，埋怨你。”

你倒是給我說說，你將我列為哪一個？

你曲解圣人之言怒罵我是市井小人，當真好大的臉，就你這德性還好意思說讀書十載，我都替你的夫子你的爹娘丟人，連我一個小丫頭都不如，還好意思自詡讀書人”

鹿夢顏清冷高亢的聲音響起，不少學子對她的一番話來了興趣，也有學子看著那個書生搖頭一臉的有辱斯文的樣子。

那書生臉色慘白，想要解釋，卻不想此時一個年老的夫子走了出來。

學生們都低頭恭敬喊他“張夫子”

張夫子看看那書生，臉色有些不善，冷聲道“還杵著做什么，重新去念書，我平日是怎么教導你的，有時間在這聽人訓斥，也不看看是個什么身份都能在這說教”

那書生本就羞憤難當，他一時口快便口不擇言，本沒有曲解孔圣人的意思，此時氣氛也不敢忤逆老師的話，低頭行了禮就匆匆離去。

張夫子陰沉的目光看向鹿夢顏道“小女娃口齒伶俐，倒是會抓人錯處的。不過他也是無心之失，也用不著這般大放厥詞吧？

你這孩子也是毫無教養，書院這等地方，哪是你一個女娃能來的，平白污了圣人的地方，以為你穿了男裝，就真是男子”

鹿夢顏懶得與他說教，白了他一眼看著韓文問道“這老家伙不是你的夫子吧，要是你也跟著這樣的人學，趁早給我回家去”跟這種人，能學什么好。

鹿夢顏的聲音不高，但是也足夠周邊幾米內的人聽得清楚，那對于這位夫子輕蔑的態度讓不少學子有擔憂的，也有似乎看笑話憋笑的。

那張夫子被鹿夢顏的話險些氣得倒仰過去，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咬著牙道“你，黃口小兒”

鹿夢顏一笑，輕描淡寫道“《孔子家語·六本》“孔子見羅崔者，所得皆黃口小雀。夫子問之曰:‘大雀獨不得，何也？’

羅曰:‘大雀善驚而難得，黃口貪食而易得。”

黃口兒童；小兒小孩子。

常用以譏諷別人年幼無知。

夫子一把年紀，既然知道我是小兒還要與我這般計較，未免氣量太小了些吧？

況且你說我這話，明顯就是瞧不起我們女子，我年紀雖幼，但性別卻是貨真價實，不知道夫子的老娘來書院找你，你是否也要將她罵走不成？

還是說你們男人不是我們女人生的？你自己能從石頭縫里蹦出來？不然你怎么這么貶低肩負著傳宗接代神圣使命的而功德無量的女人！！！”

說著仰著她稚嫩的小臉，一臉我是小孩，你能怎么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