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入主,真氣化形。
無形氣劍,彈指殺人!
血衣人猙獰如惡鬼,潮水一般涌來,殺意沖天,所到之處,掀起一陣腥風(fēng)血雨。
一襲道袍身影游走其中,如閑庭散步,悠閑而自得,他周身不沾一絲血腥之氣,縹緲如仙,手下卻是辣手無情。
每一彈指,風(fēng)淡云輕,卻有無形劍氣,縱橫捭闔。
人頭如割草,慘叫聲不止,鮮血四濺。
一時間他所到之處,倒了一片。
不知不覺,四周已是空無一人。
在這種赤果果的殺伐面前,那些血衣人哪怕被老魔操縱心靈,現(xiàn)在也硬生生嚇醒過來,如視鬼神,連連倒退。
“無量天尊,貧道今日大開殺戒了。”站在遍地尸體之中,呂純良深深彎腰、施禮、作輯,面帶悲憫。
隨后他站起身來,轉(zhuǎn)而望向白發(fā)魔童,嘆氣一聲,“不要讓手下來送人頭了!閣下也應(yīng)該明白這對你我來說毫無作用!”
“無形氣劍?原來你離先天之境,也只差一步之遙了!”白發(fā)魔童神情頗為精彩,驚駭、陰森,甚至…嫉妒。
“若不是親眼所見,老祖我當真難以相信,這江湖上真有人以弱冠之齡,就能趨至先天妙境!”他臉上雖然在笑,牙齒卻是緊咬。
“武當果然是個寶地,人杰地靈。我只是在伏魔洞中,待了三日,就離先天更進一步。而武當卻只是將其當做一處封禁的絕地,實在是暴殄天物!”
“你既有如此驚世奇才,那么今日老祖越不能留你了!不然等你成長起來,終有一日,武當又會再度崛起!”
每吐出一字,他語氣就陰森一分,危險氣機愈發(fā)濃厚,步步攀升。
“看刀!”一聲尖嘯。
白發(fā)魔童前一刻還在陰笑,下一刻就毫無預(yù)兆,并掌如刀,猛然劈下。
魔刀陰邪,萬物化血,當頭斬落,刀鋒所指,萬物兩斷。
呂純良不慌不忙,似早有預(yù)料,又是一指點出。
神刀化血!
仙劍飛來!
劍刀相碰,再次涅滅。
“你就只會這這招嗎?”白發(fā)魔童獰聲大笑,“那可就別怪老祖手下不留情了!”
鮮血流動,如同活物一般從他銀發(fā)的根部往上蔓延,漸漸整個頭發(fā)殷紅如血,隨風(fēng)飄揚,稚嫩的面孔更是青筋暴起,瞳孔中充斥著最極致的惡意。
血海滔天!
嗤……
黑袍翻滾,魔童所立之處,背后大量熾熱地血氣蒸騰出,如云霧一般翻滾。
嘩嘩嘩……
流水之聲,血氣濃郁到極致,頓時凝聚成大河,嘩嘩流動,然后百川入海,掀起一波一波滔天的潮水,一浪高過一浪地拍打過來。
這血海是如此真實!
血水蔓延之處,萬物枯萎,吞噬生機,諸多血衣人離得太近,來不及逃離,頓時被淹沒其中,化作枯骨。
“武當?shù)茏樱顺霭僬桑 眳渭兞家姞畲蠛取?
武當七子連忙領(lǐng)著眾弟子,急速后退。
“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一聲獰笑。
血海陡然沖起百丈之高,轟然拍下。
呂純良一指遙點,破開一個大洞,掠上空中。
而此時白發(fā)魔童黑袍翻飛,竟是屹立在血浪之上,急速升空,緊追不舍。
他隨手揮動間,就掀起一波一波血浪,一浪高過一浪,將半邊天空都染成了一片血幕,淹沒而下。
嗤嗤嗤……
呂純良指法連點,劍氣飛來,將血浪接連橫空斬斷,轟然垂落。
但血海綿綿不盡,又反復(fù)升起,潮水無量,又反涌而來。
劍氣再厲,也斬不斷無形血水。
一時間,呂純良身形被逼的連連飄飛,躲避血浪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