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霧重重,高不可攀。
飛來山巔,無盡縹緲。
噗噗……
云層被接連破開,兩道如同飛雁的身影沖天而起,落于山崖邊緣上,踉蹌了一下,才勉強站住身形。
剛一立足向前走了幾步,二人就趴在地上,呼呼喘著粗氣,累得直不起身來,隨后干脆就仰面躺在地上,身體呈大字型張開,對視一眼,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師…師兄,我們真的登頂了!”師弟氣息急促,難掩興奮。
“嘿嘿,麻姑派、北冥派、廬山派的輕功雖然厲害,但還是我齊云派的金雁功更勝一籌啊!”師兄哼哼了一聲,十分得意。
喘息了片刻后,體力逐漸恢復了少許,他們這才雙手撐地爬了起來,環視四周。
原來登上山崖后,竟是身處于一個天然石臺,眼前還有一座孤峰聳立而起,插入云天,居高臨下。
雖然仍有距離,但已經遙遙在望了!
師兄弟二人心中一喜,相互攙扶著,一步一步向前方挪去。
“終于又有人登頂了嗎?”一聲大夢初醒懶洋洋地輕笑打破了沉寂,似乎早已等待多時了。
山巔云霧中現出一道朦朧的身影,看不真切,唯有一雙目光璀璨如星,洞穿迷霧,落了下來。
師兄弟二人心頭一緊,只覺周身在那視線之下再也半點隱秘,不自覺抬頭望去,卻見那身影縹緲,看在眼前,卻又似遠在天外,不可捉摸。
天人有別,不容窺探。
師兄弟二人只是窺了一眼,立刻低頭,不敢多看,深深拜倒。
“武當呂真人在上,晚輩齊云派殷志行、翁晉鵬,前來求取武學真經!特請呂真人不吝指點,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話說得謙卑,二人心中更滿是忐忑。
當今江湖各派,敝履自珍,最忌泄露本門的武學傳承,一旦發現,輕則武功盡廢,重則不留活口。
雖然傳言中這武當小師叔沒有門派之見,有教無類。
但事到臨頭,他們難免忐忑,生怕傳言有假,自己一場辛苦化作空空。
這就是第一波韭菜嗎?
他們卻不知道,自己二人落入呂純良的耳中,卻是頭頂綠油油起來。
當看到二人緊張兮兮的模樣,一聲略帶詫異的輕笑。
“既已登頂,便應爾等所求。傳道崖,傳道崖,此崖只為傳道!本座身為武當小師叔,豈會食言?”
聲音縹緲,似從四面八方而來,回蕩在耳邊,直入心靈,難尋蹤跡。
師兄弟目光驚喜,不由抬頭望去。
只見聲音震蕩云霧,那身影于其中若隱若現,坐于山巔,看若孑然孤影,卻又似獨立在天地之間,有無邊氣象。
萬物失色,獨見其一人而已。
一見武當小師叔,直如……
真仙在上!
或許只有如此不同凡俗的絕世高人,才有如此廣博的胸襟,看穿門戶之見,有教無類吧。
二人再次而拜倒,心悅誠服,如尊仙師。
“接招吧!”一聲輕喝,聲如震雷。
下一刻師兄弟二人就睜大眼睛,只見云海分開。
嗖嗖嗖……
兩道晶瑩的絲線如同龍須一般垂落下來,通體純紫,無比尊貴,凝聚如實體,仿若仙人落線,垂釣于人間的江湖。
其上雖然無鉤,但一個個人間之魚卻爭先恐后地涌了上去,自己上鉤,只為那鯉魚躍龍門的大機緣,大福氣。
于是……
師兄弟二人一點也不做反抗,渾身一緊,就被絲線重重捆縛,吊到了空中。
真氣成絲,看似細細的一根,卻極為堅韌,更有磅礴浩瀚的至陽真氣順著絲線涌入全身,流轉于各大經脈之中。
隨后其周身內外修行之秘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