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祖沒有死?
從來沒有代師收徒之說?
真假小師叔祖?
……
岑永元、陳逸仙、宮可心、祁良材失蹤十多年一朝歸來的武當長輩語不驚人死不休,在武當弟子中掀起驚濤駭浪。
武當七子相視無言。
這其中似乎涉及到武當上一輩甚至上上一輩的隱秘,就連他們也都是知之不祥的。
而此時鄭青山卻倒是并無多少意外,只是一雙滄桑的老目中迸射出的是火一般的怒意,壓抑著的聲音,
“你們竟然還稱那人為師祖?自從十六年前,他自絕于武當,就再也不是我等的師祖了。我們的師祖是武當上上輩掌門,一人之身,轉戰十萬里,斬殺三十魔,覆滅十方魔門的蕩魔道人,而不是如今墜入魔道,為禍蒼生,害得武當門人凋零,門派差點覆滅的一丈老魔!”
“大師兄,事情已過了這么多年,你為何還如此介懷?”宮可心面帶不忍,言語相勸。
“大師兄,請息怒!請聽師弟說,師祖老人家當初也是有苦衷的!”岑永元拱手拜倒,“若是大師兄你能明諒解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就能明白師祖的每一舉動都是為了我武當著想,也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
“大師兄……”
“大師兄……”
陳逸仙、祁良材正準備也開口勸說。
“閉嘴!”一聲雷霆大喝,打斷了他們的狡辯。
鄭青山丹田運氣,沉聲開口,“諒解,如何諒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道心種魔,我再非我。這可是當初這一丈魔入魔時親口所說。他當時據于武當掌門之位,卻暗地里私自開啟蕩魔峰伏魔洞的天地封印,放出其中的十二魔種,附體武當眾人,害得二位師叔祖相繼入魔,自相殘殺,本門接連喪失兩大先天高手。
后來他更是對三師叔、四師姑、五師叔、六師叔動手,于他們道心之中種魔,若不是我師及時發現,聯合剩下二位師叔,將他強行驅逐出了山門。那么偌大的武當山一朝就要淪為魔域,千年的聲譽也要毀于一旦。其罪不可饒恕。爾等若是再為其辯解,從此以后就不再是我武當的人!”
字字句句,金石如墜,不容回絕。
武當的這位小老兒掌門一向溫和待人,無論是謝寶樹這位親傳弟子,還是上官凌云、莊小樓,乃至其他弟子,從未有人見過他動起如此雷霆大怒。
眾弟子一時噤若寒蟬,轉而目光敵視地望向岑永元、陳逸仙、宮可心、祁良材四人。
哪怕貴為長輩又如何?
前塵過往,不足為據。
只論當今,是非黑白,他們心中早已有了分寸。
“大師兄,你這又是何苦呢?”岑永元四人相視嘆息。
“大師兄,你不明師祖深意,我不怪你!但是那假師叔卻不能再留在武當了。要知道那真正的小師叔才是師祖的關門弟子,得其親自教導,已盡得武當武學精髓,參悟三瘋真傳,得真武神意。天下武學,無所不通,修為更是突飛猛進,年不過二十,更已趨先天上境,堪稱真武在世。大師兄,只要我等迎回真正的小師叔,武當不久后必能大興!”宮可心面若冰霜,此時言語卻是迫切。
“住嘴!”鄭青山冷喝道,“武當小師叔只有一位,那就是由我師代師收徒,我親自領上山的呂純良小師叔,其他之人再是天縱奇才又如何?與小師叔相比,也不足為道。
皓月又豈能與大日爭輝!”
字字句句,落地有聲。
武當七子以及眾多弟子聽到,也是面目肅然。
小師叔祖掌鎮魔頭,傳功武當,更是指點七子于道門大比大勝,哪是什么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假冒貨色可以相比的。
真假小師叔祖?
孰真、孰假?
他們心中已有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