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樣的一刀?
無人能知道,這一刀在哪里,甚至沒人知道是怎么發(fā)出來的。
刀未出手前,甚至想像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也看不到固定的形狀。
飛刀還未在手,刀的精氣神已在!
并不是殺氣,但卻比殺氣更令人膽怯。
而是某種天上地下,無法代替的氣質(zhì)!
當看到那刀光的剎那,你立刻就會明白這是何等驚天動地的一刀!
飛刀,又見飛刀!
這才是真正的飛刀!
天外而來,只為殺人!
刀……無聲。
人……斷魂!
……
原來那四十丈的大刀只是虛晃,為的是給這這一記小小的驚世飛刀,開辟前路!
躲不掉,根本躲不掉!
看似小小的一點鋒芒鎖定了眉心,青年刀神感覺到自己的肉身、靈魂都被徹底鎖定住,要一起被斬殺掉,上天入地,也無處可逃。
事實上,他的腦袋漸漸空白,思維漸漸僵硬,連每一個無形的念頭都被斬斷了。
躲開,一定要躲開……
老夫練刀百年,怎么甘心在這小小的一記飛刀下殞命?
怎甘如此,怎甘如此啊?
一股無端地明火從他心頭升起,濃濃的不甘以及無盡的忿怒,眸子深處噴射出如火的亮光。
最后于寒芒臨身的一剎那,他脖頸猛然挺直,微微側(cè)過了一絲弧度。
嗤……
血光飛濺!
一具魁梧的九尺身軀從空中跌落而下,捂著脖頸,鮮血從指縫間汨汨流下。
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終究是憑借著一股不屈的意念躲開了眉心要害。
雖然仍是身受重傷,但終究在那驚世一刀下,保留了性命。
“無…刀…勝…有…刀……,你…這…是…什…么…刀?”喉嚨漏氣,口中噴出血沫,但那青年刀神一雙眸子卻死死盯著這個經(jīng)歷大戰(zhàn)仍顯得游刃有余的年輕小道,一字一句而問。
那股執(zhí)著,不得到答案,絕不罷休。
“什么刀?”年輕小道卻不由面帶詫異,想了想,這才低聲而笑,“此刀無名!但若是閣下想的話,可以稱之為小呂飛刀!”
“小…呂…飛…刀?”青年刀神聽到想要的答案后,不見釋然,更升惱怒。
這差點讓自己一招殞命的驚世一刀,怎能起這樣一個草率的名字?
草率得甚至敷衍!
而敗在這一刀下的自己,又算什么?
“不錯,正是小呂飛刀!例無虛發(fā)的小呂飛刀!”那年輕小道卻再次點了點頭,肯定了他之前并沒有聽錯。
“原來尊駕姓呂嗎?”青年刀神拋開心頭荒謬之感,站起身,不知不覺脖間猙獰傷口恢復成了一絲血痕,細不可見了。
名字如何,終究只是虛名,并不重要。
那一刀所蘊含的刀道真諦才是真實,已記在了他的心頭,揮散不去。
“勝負已分,閣下還不停手嗎?”看他再次起身,呂純良只感頭疼,“我等之間并無仇怨,相反都有著共同的敵人,北天門!何不你我攜手呢?”
“攜手?老夫縱橫江湖一生,可沒有與他人合作的興趣!”青年刀神面色冷酷如初,眸子中卻有光芒如火一般在燃燒,“再說,相比于刀道的真諦,這些無聊的仇怨又算得了什么呢?此戰(zhàn),既分勝負,也分生死!尊駕,請接刀!”
他重新以一雙手臂擺出了持刀之態(tài)。
不知何時,不祥的黑褐色銹跡重新從他雙腿腳踝處朝上蔓延,散發(fā)出腐朽不堪的氣息。
但青年刀神卻再也沒有以刀光掠奪他人的鮮血與生命。
或者說,他已經(jīng)沒有心思顧及這些了!
雙手化刀,他將畢生積蓄的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