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太快,都來不及復仇,就有些懊惱,不過想著現在的戰局,要是何氏大敗,也算是自己參與了其中。
入夜附近又接著來了兩撥巡查的騎兵,入夜后更是出現了五撥,每隊十人,間隙拉的很大。這樣的隊伍陣型很有可能是針對自己的,他們怕是不知道自己的手臂白天受傷了,現在開弓都非常吃力,兩人只得躲在樹林之中,將馬匹口中銜上樹棍,生怕馬聲引來追兵,如此在這片樹林中躲了兩天兩夜,直到吃完了攜帶的食物。
往樓山關的方向肯定是重兵云集,再也不能前去,何瑜帶著玉決定先往東,繞過深入兗國腹地,再向北走,再到兗國北部的連延山,出了連延山后,便到了九州之外的北部草原,那是便算是正真離開了兗國。
趁下半夜人最疲憊地時候韓瑜帶著玉開始騎馬往東而行,為了避免掩人耳目,脫掉了甲胄,只帶著刀弓。渴了吃路邊的積雪,餓了就生吃獵物,避開了路上的軍隊和行人,好在正在盛冬,兗國野地上的路人十分稀少,就這樣走了十余天,一路上再也沒了追兵,韓瑜才松了口氣。
兗國北部靠近草原,經常有草原部落繞過連延山出沒在兗國的北部,兗國北部每隔十里便設上城堡,防止游牧的草原部落抄掠兗國。藁城離連延山二百余里,往北前往連延山必須要經過這一帶,此處人煙較多,獵物稀少,兩人接連幾天沒有獵到食物,饑腸轆轆的情況下,只能前往藁城。
到了藁城附近,韓瑜對于玉說道“你是冀國口音,等下到了藁城,你不要再說話,裝成啞巴,免得被人。”
此地進城還需要繳納財物,兩人身上沒有錢物,僅有馬匹刀弓,交不出進城費用,何瑜只得拿出身上的長刀在進城的路上販賣,想換取一些食物,讓兩人能度過前往連延山的這幾天。
韓瑜在路邊叫賣,很快便吸引了路人,紛紛圍觀了起來,冀國的刀與兗國的形制是有區別的,但是普通的黔首并不知道,這里靠近草原,兗國與草原的戰爭會經常波及到藁城,對于這里的黔首來說,需要武器自衛。
“奴婢?”有人看到韓瑜兩人臉上的刺青了,問道。
“世代跟著主家,這次主家用我們出來送信。”韓瑜聽了很不高興,很想轉身就走,強按著不快說道。
“是一口好刀,三擔麥換么?”很快就有人開始提出交換。
“我出三擔半!”
韓瑜想要的并不是幾擔幾擔的麥米之類,只是想著要些做好的食物,所以就搖搖頭說道“我們兄弟二人路過藁城,需要趕路,只換肉干、面餅這些。”韓瑜是兗國的口音,旁人并沒有懷疑。
“兩位的馬匹換嗎?”有人對他們攜帶的馬匹感興趣,就問道。
“這是我們趕路用的,馬匹不換!”玉聽見有人想要馬匹,不假思索地便開口拒絕,但是他的冀國口音很快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他是主家這次抓到的冀國奴隸,有些本事,便讓他跟著我去送信!”韓瑜見到玉要被識破,便趕緊說道,希望以此能夠瞞過這些旁人。
“這不是袁氏的馬匹,你來看看,這屁股上烙的是袁氏之印。”剛才想要馬匹的人在兩匹馬的身旁轉了一圈,發現馬上的印記,便對同伴說道。
韓瑜一聽暗道要糟糕,這兩匹馬尸搶來的,一旦被發現兩人又得被人窮追不舍,看著那人和同伴并沒有什么舉動,只得按下心來,等著他們的舉動。
“你們是替袁氏送信的,這次還是送往上隘口的吧。”看馬的人看著韓瑜說道。
韓瑜經歷著了殺人逃亡和按兵不動兩種情況的思想斗爭,此時一聽便這話,認為兩人沒有被發現,也管不得上隘口是什么地方了,便點頭稱是,只求這一關能平穩度過。
“我們主家跟袁氏有很多生意上的來往,正好我們也是要趕往上隘口,我們可以一起上路。”看馬的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