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堡主,想必張伯已經跟您說過了,小女雖然聽說過您的病癥,但也不敢大包大攬,凡是病癥都有成功與失敗的幾率,您要有思想準備。”薛暢施禮,不急不緩,不卑不亢,沉穩的敘述著開場白。
“理解,姑娘小小年紀,真的聽說過我這樣的病癥?”
“請問雷堡主您是雙眼還是單側不能視物?”
“現在是雙目”
“開始是視物模糊,怕光,看物體顏色較暗并且呈黃色?”
“對,對”淡定的雷堡主此刻有些不淡定了,這丫頭說的太對了有木有。
“我幫您看看眼睛,現在視物是不是有些絮狀物體,視線特別模糊?”薛暢示意張伯幫忙拿著燭臺,自己則扒開雷堡主的眼睛仔細檢查,
“雷堡主,您的眼睛可以治療,不過手法有些另類,需要手術,就是在您的眼睛上動刀子,您的病如果繼續發展,很可能導致完全失明,”
“姑娘有多大的把握?”紅衣少年問。
“七成,”
“”
“治療您的病還需要準備一些藥材,本身我們是要趕路,馬車都定好了,您的病癥耽擱不得,我們的路程也同樣,幾位可以商量一下,一個時辰后給我消息就好!”
一聽說可以醫治,雷堡主是激動的,必定誰都不想做瞎子,可是在眼睛上動刀子,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紅衣男子則不然,莫名的,他就是相信這個自信的小丫頭,那嚴肅的小臉,那平淡的口吻,還有那熠熠生輝的真摯眼神兒張伯必然是相信小丫頭的,必定他見過了醫治夜九公子的全過程,可是這眼睛不是自己的,跟雷堡主雖然交情頗深,但也不能僭越替人家做主不是,這事兒還是得雷堡主自己拿主意。
“姑娘,不知需要什么藥材?”還沒到兩個時辰,紅衣少年便帶著決定來找薛暢。
“公子可是商量好了?”
“嗯,家父愿意一試,不知姑娘可有什么別的要求?”
“治療這個病需要起碼半月的時間,三天,準備一間房,要有足夠的光源,全部用烈酒擦拭過,無菌的環境,并且要絕對的安靜跟保密”薛暢認真的說。
“好,那藥材都需要什么?可好找?”
“好找,稍后給您寫個單子,您著手準備就行,還有我的身份公子要保證勿泄露半句,必定女孩子學醫,不是什么太榮耀的事情。何況我們一路還要北下,女子身份,也不太方便。”
“好,那姑娘就隨我們去堡中吧,待一切準備妥當,便可以直接手術了。”
“好,”薛暢問小二要了筆墨刷刷點點寫了一張藥方‘洋金花2斤、生草烏、香白芷、當歸、川芎各8錢,南天星2錢,羊躑躅6錢、茉莉花根2錢、當歸6兩、菖蒲6錢,一只健康的活羊,’
“活羊?”
“對,暫時就這么多,公子先準備著,后續的東西都很容易尋,回頭我再告訴你”薛暢留了一個心眼,麻沸散的藥方每份藥材都要了雙倍的量,并且增加了兩味藥,這樣藥方就不至于泄露,這可是立命之本,還是有所保留的好,至于羊,完全是薛暢的私心,反正這幾天也沒事兒,弄只羊來,自己提煉一些縫合傷口用的羊腸線,留著以后路上用,嘻嘻。
薛暢離開的時候并沒有驚動夜九,只交代小二按時給夜九熬藥,并且留了十兩銀子的房錢,就當結個善緣吧,萬一他家人一時半會兒沒聯系上,不至于被趕出去流落街頭
柳樹鎮到雷家堡,大約兩個時辰,這里不同于驛石鎮平緩的地勢,有連綿的群山環繞,都是蒼松翠柏,雷家堡便是依山而建,被一條大河阻隔,有些像現代的布達拉宮,層次感很強,遠遠就看見高高的樓臺上建著兩層樓閣,緊閉的朱紅大門上方,鐫寫著‘雷家堡’三個鎏金大字,閣樓上的護院確定是堡主的馬車,便吱嘎嘎放下吊橋,建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