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除了貴妃和宛兒,還有一眾太醫也都侯在門口,聽到丁香的匯報,那些太醫都躁動起來,想跟進去一探究竟,必定他們不信,一個黃毛丫頭能有多高的醫術。
“出去。”惠貴妃還是一如既往的穩,即便那會太醫都宣布束手無策的時候娘娘都沒有亂了方寸,她是母親,但更是貴妃娘娘,雖然不能母儀天下,但皇室的臉面氣度不能丟。當初她聽聞哥哥嫂嫂出事的時候也如此。不是她不急,而是她更清楚,自己再急也沒用。只有添亂的份。
“暢丫頭”娘娘看著小臉慘白的薛暢,感激的按住她的手,“虛禮而已,他們無礙了嗎?”
“沒有,我只是把傷都處理了,今晚是關鍵,如果不發熱,日后調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但是兩位少爺頭上都有淤血,一直處于昏迷當中不利于檢查,如果盡快醒來就沒有大礙,沒醒來我們就再尋他法”。
“那他們可否回宮修養?”
“不易移動,今晚我也在這里守著,娘娘您先回宮吧,有消息我讓二哥第一時間通知您,可好?”
“我也要在這里。”司徒宛拉著惠貴妃央求著。
“好,如此你們便留下吧,我先回宮,皇上估計也在等著消息。對了,那個孕婦怎么樣?可還有危險?”
“暫時無礙,也得觀察起碼十二個時辰,醒來就應該沒問題了。”
“好,留下幾個太醫給你打下手,今天你辛苦了暢丫頭”
“娘娘別客氣,都是民女應當做的,我跟宛兒可是好朋友呢”
御書房,皇帝一臉的陰霾,當街一雙兒子被撞成重傷,竟然查不出來是誰的手筆,這不是明晃晃打皇室的臉嗎?挑釁,絕對的挑釁,對王權的挑釁,對皇室的挑釁,無論如何,此事都要查個水落石出。那個孕婦又是誰?可惜如今三個人都在昏迷當中,一切的一切都無從得知,更是無處下手,沿路的人也都只是看到一架馬車橫沖直撞,并無一人看到車夫,整件事從始至終都透著詭異,究竟是誰?意欲何為?只是單純的挑釁嗎?目的又是什么呢?
鎮國公府,大夫人躲在房間里不停的打著哆嗦,要說今天真是倒了大霉,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可偏偏那罪魁禍首竟然是皇子,還一起倆,好巧不巧的偏偏是數日不慕的惠貴妃的兒子,現在人家重傷昏迷不醒,要說跟自己沒關系,可說的通嗎?誰又肯信?但真的就沒什么關系呀,是他們的馬車撞過來的好嗎?憋屈,真的是又怕又憋屈,此刻大夫人也顧不得自己頭上的傷,這事該如何是好?感覺自己貌似闖了大禍,萬一那倆皇子要是有個好歹的自己這顆腦袋還不就得搬家了?
同樣徹夜難眠的還有兩位皇子的老師左少卿,一般國子監正月里是不會開課的,都是老師布置了作業,學生們自己在家完成,定好日子找老師檢查功課即可,今天正是兩位皇子交作業的日子,一大早便帶著小太監一起出門,并無任何不妥,作業完成的都不錯,左少卿還夸獎了一番并又布置了新的作業,之后便由著倆皇子走了,按說一般的皇子出行,肯定都有暗衛跟侍衛相隨,但是今天就這么詭異,所有的下人包括車夫,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車內的三人偏偏還都昏迷著
“暢姐姐,博兒會沒事的吧?”夜晚,很安靜,雖然兩個孩子沒有發燒,但薛暢仍舊不敢去睡,司徒宛則陪在身邊。
“還有自主吞咽功能,醒了應該就沒事了。”
“那為什么不醒?是磕壞腦袋了嗎?”
“他們是昏迷之后才被丟上馬車的,不是磕的。”
“啊?昏迷之后?你是說有人故意”
薛暢點點頭,繼續給兩小只喂藥,給昏迷的人喂藥是個體力活,他會吞咽不假,但前提是他不會張嘴,不會自主進食,得一點點的先喂到嘴里才行,小孩子皮膚真嫩,捏幾下嘴巴而已,腮邊就已經泛起了紅印子,宛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