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車隊終于趕到下一個小鎮,坐馬車不比騎馬,加上人多事雜,外婆又年老,所以行進的速度慢了許多,總算是不用野外露宿,薛暢等人吃過了飯,便招呼薛哲,薛灝還有白術來到她的房間。
“你們都吃好了嗎?”薛暢抱著果兒,淡淡的問那三只小的。
薛哲和薛灝都點點頭,一臉疑問,只有白術低著頭,沒有做聲,“白術,你吃好了嗎?”白術抬起頭,只是一臉疑問的看著薛暢,依舊沒有做聲。“誰來告訴我,是誰說的白術跟白果是撿來的,與你們不同?”薛暢看著薛灝問。三只小的都沒做聲,薛灝一臉疑惑?薛哲有些心虛的低下頭,白術則淡定的看了薛哲一眼,依舊選擇沉默。“說,怎么回事?”
“是喜福,他說白術跟我們不同,我們才算真正的主子”薛哲弱弱的回答。
“喜福?”薛暢看向薛灝。薛灝則一臉的懵,“喜福?他什么時候說的,我怎么不知道?”疑惑的問。
“就前幾天,姐姐說要我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喜福說的。”薛哲嘟囔道。
“他為什么要這么說?”薛灝問。
“就是收拾東西,我跟白術起了爭執,喜福就那么告訴我的。”
“什么爭執?”薛暢問。
“白術說要帶著我們讀過的書還有我們平時習字的帖子,我不同意帶,那些書都看過了,帶多了占地方然后就爭執起來了。”
“白術,你為什么要帶著那些度過的書呢?”薛暢問。
“我覺得看過了不一定就不需要,衣服可以少帶一些,但書不能丟”
“你怎么看?”
“我看這點小事無傷大雅,大姐,你怎么了?”薛灝問,
“白術,你跟那喜福平日里有過沖突嗎?”
“嗯”白術依舊低著頭,輕輕的點了點。
“為什么沖突?”
“那次他說小少爺跟大少爺比跟我親近,被我訓斥了”
“然后你怎么決定的?”
“我我們的確是被大小姐買來的日后我會報答你的。”白術是個極其敏感的孩子,他可以吃苦,卻有一身傲骨,不允許自己奴顏婢膝。
“我不管喜福為何有這種思想,薛灝,你是我弟,薛哲也是,但是姐姐希望你們記住,白術跟白果也是我的弟弟妹妹,他們并非我買來的,而是我們的表兄妹,現在這個家是我當,你們可明白?”
“大姐,我從來沒有過這種心思”薛灝認真的回答,怎么回事,大姐一臉嚴肅,難道是自己的小廝做了或者說了什么嗎?怎么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呢?
“大姐,是我說的,不是大哥,本來我跟大哥才是你的親弟弟,為何你進京帶果兒卻不帶我跟大哥其中的一個?白術跟我們同吃同睡,但不代表他就是主子,我們才是。”薛哲梗著脖子爭論到,本來就是買來的,能跟我們同等待遇是姐姐人好,但不代表他們就可以以主子自居,對我這個正牌的弟弟指手畫腳,不是一般的過份好嗎?
“誰跟你說的?誰告訴你你是主子的?”薛暢一臉嚴肅,小弟這思想可要不得,這不是要養歪的節奏嗎?年紀小沒有主見,這可以培養,但度量小可不行。
“大姐”薛灝第一次看姐姐如此嚴肅,就算當初莊子遭難,他們姐弟一路逃亡,最困難的時候都沒見姐姐如此生氣過。
“無名”薛暢也不管,直接喊了門口的無名,“明日修整一天,你去找人牙子,喜福不能留了。”
“是,小姐。”無名點頭躬身出去了。
“大姐”“姐姐”幾只小的有點懵,怎么回事?干嘛發賣喜福?“大姐,我日后會好好調教喜福的,能不能”這喜福跟著薛灝也有些日子了,做事也好,伴讀也罷,平時看著還一直不錯的,人勤快,也不多言多語的,就這么發賣了?會不會,會不會有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