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不說昨晚煜軒世子是如何把酣睡的白元成扛到書房折磨一夜的,只說第二天早上,白元成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薛暢面前,用哀怨的小眼神目送神清氣爽的煜軒世子等人離開后,便認命了去了縣衙,朋友什么的最討厭了,如果時光可以重來,他可不可以換個人設,與某些早已人性泯滅的人保持距離呢?
七月鳳城,并不十分炎熱,刺目的陽光被錯落有致的樹葉切割成細密的光點投影在蜿蜒的小路上,一隊人就在這斑駁的樹影間直奔大山而去,雷霆跟在薛暢身后半匹馬的距離,被風掀起的大紅衣擺呼呼作響,晃的緊跟其后的煜軒世子眼睛生疼。
果不其然,沙棘果還沒有熟透,橙黃的小果子掛在高高的樹枝上,偶爾擠出幾片堅韌的葉子,整根枝條都被那細密的只有小指尖大小的果子包裹著,熙熙攘攘,爭先恐后,多的讓人頭皮禁不住發麻,這果子應該是有靈性的吧?不然為何越看越覺得熱鬧?
小白前兩天已經醒來,此刻早已拖著一條半尾巴不見了蹤影,說是一條半,其實是在原本的尾巴旁邊又長了一條,只不過才有原來的一半大小,看上去很有頭重腳輕的感覺,甚是滑稽。
“那個是果子嗎?”煜軒亦步亦趨的跟著薛暢,仰頭看樹上的果子太累,脖子酸痛的要命。就是不知道那邊低矮的灌木叢里的紫黑色小豆丁到底是什么。
薛暢抬眼看了看,一片矮趴趴的小灌木深深的低著頭,爬滿了雜木林與山溝,果子抱歉,距離有些遠她還沒看見。
“我去給你摘過來看看。”樹上的雷霆留下一句話便直奔著側面的山坳而去,他的視力不錯,那丫頭估計想看清,還要近一些距離才可以,他可不能累到自己的小媳婦,這次出來堡主大人可是下了死命令,不把媳婦追到手,他也就不用回去了
煜軒深吸一口氣,那是他看到的好嗎?哪里就顯擺到你了?他不上樹,是為了更近距離的保護薛暢,還以為他的聲音很小的,誰知道那討厭的家伙竟然在那么高的樹上也能聽清呢?還煩人的自作主張“金碗!”心里不痛快的某人,從牙縫里擠出來兩個字,金碗一個機靈,逃也似的就直追著雷霆而去
“小姐,您看看。”金碗回來的倒是比雷霆快,遞給薛暢一小串漿果,也許是太匆忙,尾端的幾顆果子已經被擠破了,冒出紫黑色的汁液,也許是熱的,金碗腦門上掛著細細密密的汗珠主子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煜軒面無表情,淡淡的立在薛暢身邊,看都沒看金碗一眼,見那少年一身紅衣,肩上扛著尺把長的掛著一串串果子的樹枝飛奔而來某世子不自覺的彎了彎嘴角。
“呀,這可是好東西呢。”薛暢驚呼一聲,這是玄及啊,可比沙棘果的好太多了,竟然還是黑色的,現代黑色玄及可是很稀有,雖然后期已經開始著手人工培育了,但比起這些大山里野生的,那藥用價值可是大打折扣。“就摘這個吧。”薛暢眼睛亮亮的,瞅著煜軒世子說道。
“好。”某世子淡淡的應了一聲,“去喊大家”留下一句話給金碗,便抬步奔著那片灌木走去。他得給薛暢先踩出一條路來,免得枯枝刮破了裙擺。
于是,整片山坳便熱鬧了起來,金碗,銀勺,銅斛,鐵錘,永康,紅衣少年單叫出哪個都是八尺漢子,身材結實,不說相貌堂堂吧,也算玉樹臨風,每個人都背著一個大竹簍,小心翼翼的彎著腰采摘著不足巴掌大小的一串串黑色果子,怎么看,怎么都覺得違和。
煜軒跟在薛暢的旁邊,隨手掐下一串果實再接過薛暢剛摘下來的一起丟進背簍里,單手提著,“這個可以釀酒?”
“對呀,這個叫玄及,不同體質的人可以吃出不同的味道,酸甜苦辣咸不等,所以又叫五味子,很是神奇。”薛暢素手翻飛,一邊熟練的摘下一串串果實,一邊給煜軒科普。“你嘗嘗”薛暢摘下一顆塞到自己嘴里,又撿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