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人覺得薛姑娘能圖宛郡主什么呢?”
“還不是能和官家搭上關(guān)系得些便宜,不然姑母怎么會平白的送她個嬤嬤?”司徒靜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白元成,毫不忌諱自己的厭煩之色。
“哎呀,白二公子也莫聽靜兒瞎說,具體圖謀什么我一介婦人怎么清楚,不過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罷了,再說就算她不圖什么,咱們宛兒因為她掉了身價也是得不償失,你也該知道,女孩子的名聲有多重要”大夫人這話說的就相當(dāng)有水平了,不管她薛暢是好是壞,總之宛兒是不圖她什么的,因此而收了連累,可不就是得不償失嗎。
“宛兒的事我已經(jīng)在信中跟姑母詳細說了,大伯母不必?fù)?dān)心,倒是你們回去這一路,可要辛苦的多,不如這兩天好好休息”煜軒笑嘻嘻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還意猶未盡的咂咂嘴,貌似喝進嘴里的不是茶,而是瓊漿玉露一般。
“你們這一個兩個的都是長大了嚶嚶嚶”大夫人啜泣起來,“不需要我這大伯娘照顧了一個吃苦不算,這又平白的又搭上一個,宛兒一個嬌弱的小姑娘,如何能承受得了?嗚嗚嗚再說,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兒?。磕愣苓@年末就要成親了這可是咱們國公府你們孫輩的第一莊親事,你們倆不回去,豈不是要讓人笑話死?嚶嚶嚶那些貴婦們會如何議論?會如何想?指不定還懷疑你們倆是被我們大房給故意擠兌出來的呢嚶嚶嚶”
“大伯母,你別擔(dān)心,沒準(zhǔn)到時候皇上就消氣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呢,再說即便是不回去,那賀禮肯定也少不了,又怎么會引起誤會?”
“那怎么一樣呢?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婚事也該盡早定下來才是,你二弟成全便剛好是個機會”
“這個您不必?fù)?dān)心,不行我就在這邊找個人湊合過算了,結(jié)婚又不是什么大事”煜軒繼續(xù)吊兒郎當(dāng)。
“看你這小潑皮,說的什么話,你是咱們國公府的世子,婚姻大事又豈能兒戲?”
“都餓了吧?不如咱們出去吃點東西,邊吃邊聊?”白元成見煜軒成功的把大夫人的思路帶跑偏了,便不介意帶的更偏一些,還是先吃飯吧,他這肚子可都已經(jīng)咕咕叫了。
“好啊,早都餓了,大伯母,你還沒嘗過這里的東坡肘子,味道很是不錯,今天帶你們?nèi)L嘗”煜軒仿佛沒看到大夫人那錯愕的表情,邊說邊起身往外走去。
還能如何?人家餓了,要請你吃飯,你總不能說自己不餓,不去吃吧?總不能讓人家餓著肚子陪著你吧?這該死的小雜種,大夫人只能在心里暗自咒罵,從煜軒的父親再到貴妃娘娘,最后到這兄妹二人,翻來覆去的罵了個遍
醫(yī)館里,浩兒的父親的燒已經(jīng)完全退了,還能墊起后背,稍微的坐一會兒,雖然還是消瘦的厲害,可精神頭卻眼見的好了很多,
最開心的莫過于孩子,本以為從此就要有一次的失去親人,這種失而復(fù)得的感覺簡直不要太激動,浩兒干起火來更勤快了。
“爹,你有想吃的東西嗎?浩兒給你做些。”
“好孩子,爹吃什么都一樣,倒是你,這些天累壞了吧?”
“不累不累,師傅跟大小姐都有來照顧您的您看,我們住的醫(yī)館就是那大小姐的,您還記得她嗎?”
“當(dāng)然記得,”病人艱澀的扯出一抹笑意。
“師傅說你還是太虛弱,需要慢慢的養(yǎng),你要吃什么盡管跟浩兒說,浩兒現(xiàn)在可以養(yǎng)活您了,”浩兒笑的一臉得意。
“你還是跟爹說說,到底是如何認(rèn)識這許多貴人的?”這孩子是他撿的,兩年多相處下來,心性他也是了解的,斷不會平白的接受別人的饋贈。
“”浩兒便從自己決定賣身開始一直說到了現(xiàn)在,一五一十,全盤都講了出來,當(dāng)然還包括他已經(jīng)拜了師傅,現(xiàn)在學(xué)醫(yī)的事。
“那小姐貴姓?”很突兀的,病人打斷了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