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驛站關(guān)了兩天,焦二帶來的禮物早都被宛兒來來回回翻了無數(shù)遍,說可以倒背如流都不為過,如今正憋悶的躺在床上抱怨,暢姐姐天天忙,焦二哥也忙,自己哥哥更不用說,連個面都見不到,好像無所事事的只有她一個
“小姐,薛姑娘來了。”小丫頭一邊放下端進來的茶水,一邊高興的回稟著,小姐這兩天心情有多差,沒有人會比她這個做丫頭的更清楚了。
宛兒一骨碌爬起來,就看到薛暢一臉笑意的站在她的屋子里,挑眉撩撥道“出去逛逛?”
“好啊好啊”宛兒小雞啄米似的不住的點頭,手忙腳亂的趕緊收拾自己,生怕慢了一點薛暢就改變了主意。
十月的天收斂了夏日的炎熱,撲在臉上的風(fēng)都是清清爽爽的,很是令人舒服,小姐妹二人都換了一身男裝,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臉上洋溢著張揚的笑,很是恣意,很久沒出來放放風(fēng)了,身上都發(fā)霉了,感覺筋骨都縮在一起的樣子,渾身緊的走路都邁不開腿,如今,在這寬寬的街道,三三兩兩的行人穿梭其中,鱗次櫛比的店鋪,宛兒高興的眉飛色舞,小嘴巴巴的說個不停。
“那邊,看那是什么?成衣鋪子誒”宛兒拉著薛暢,指著不遠處一個店鋪喊道,淡藍色的牌匾上赫然寫著大福霓裳閣五個大字。薛暢也禁不住睜大了眼,這大福還真挺像六福哈,要么說著古代人智慧呢,薛暢一邊想著一邊身不由己的被宛兒拉著向前走去。
店鋪內(nèi)人還真不少,店內(nèi)格局和京城的六福大相徑庭,不過是裝修上不夠那么精細,服裝款式跟她們賣的也差不多,連上個月最新款的蝴蝶袖的小夾衣都有,但也只是看著是那么回事,細瞅就不行,無論是做工還是選料,包括配色和刺繡,沒有一處可以和六福相比,價格上當然也便宜很多,一般都兩銀子
“這兩位公子,您是想選哪一款的?這件可是京城最時興的樣式,咱們店也是好不容易才從那邊調(diào)過來兩件,要么給您拿過來看看?”一個打扮時髦的中年婦人熱情的招呼著宛兒和薛暢,二人互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恍然,如果這人不提醒,她們倆竟然都忘記了自己的男裝打扮,這若是在京城肯定糗大了,那邊不給男子進店的好嗎。
“這件怎么賣?從哪里調(diào)過來的?不是你們做的嗎?”宛兒借著那婦人的話題聊了起來。
“這件呀,六十兩,當然是從京城了,公子是不知道,那邊的衣裳呀有多么搶手,若不是照顧這邊的生意,是說什么都到不了咱們店里的”婦人夸張的描述著,眉飛色舞,一邊說一邊把衣裳拿過來遞給宛兒。
“你們京城也有店鋪呀?”薛暢問。
“哎呦公子,您是打南邊過來的?也難怪您不了解京城的霓裳閣,那店里的衣裳嘖嘖嘖可真是搶手的緊。”
“那也是您的店鋪嗎?”薛暢又問。
“可不敢說是我的,我也就是跟她們店主有些關(guān)系”婦人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薛暢也就勢跟著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這衣裳太貴了些,能便宜點嗎?”
“貴?”婦人不覺拔高了音量,“公子可知道京城這一件衣裳多少錢?要三百二十兩。”周圍選購的丫鬟小姐聽見婦人的聲音,都不由把視線投射過來。
“可你這又不是在京城。”宛兒把衣裳往婦人手里一塞,懟了一句,
“所以才六十兩啊,這在京城,您就是拿六百兩也買不到的好嗎?真是的。”婦人一臉的不高興,把衣裳一把收了回去,扭身掛到衣架上,有下了逐客令,“這里沒有男裝,二位公子若是不買,便請移步吧。”
周遭的丫鬟小姐們對這倆俊俏的公子倒是沒有鄙夷的,大多都紅了小臉,半低著頭悄悄的瞅,有些膽子大些的干脆走了過來。
“公子可是想給家里的姊妹選衣裳?”一個穿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