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來時的情況不同,薛暢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連帶著看‘傻兒子’都覺得傻的比之前可愛了幾分,臉上時不時的便掛上一絲笑意。
‘傻兒子’自然是不知愁的,也跟著傻乎乎的樂,但內(nèi)心的崩潰便不足以跟外人道了,話說某世子整日奔跑在崩潰的邊緣。
人活著,總會有些許不光彩的經(jīng)歷,他這也算作是一種歷練吧?某世子在心里勸解著自己,看小丫頭開心的樣子,當(dāng)‘傻子’也就不覺得有多么難堪了。
他們的行進(jìn)速度比較快,必定沒有傷員又一個個的歸心似箭,第五日的中午便到了鳳城,烈日當(dāng)空,來接他們的只有金碗和銀勺,問白元成呢?回答是沒空。
白元成這幾天可真是忙壞了,一肚子的怨氣沒地撒,白日里要照看生意,晚上還要整理消息,抽空提心吊膽的擔(dān)心某二人那是無可避免的,最主要還被個話癆給黏上了,讓人煩不勝煩,這日子簡直就沒法過了。就這么生不如死的狀態(tài)下,他根本就沒心情去接那兩只沒良心的家伙!
薛暢和煜軒當(dāng)然不會在意,你接或者不接,家就在這里,又不是不認(rèn)路,接與不接又有什么關(guān)系?絲毫不影響友誼。
終于安全抵達(dá),二人各自撒歡的洗了個澡暫且不提,能做回自己當(dāng)然令人心情愉悅,薛灝等人都在上課,丫鬟也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她回來的悄無聲息,除了門房還被她交代了不可宣揚(yáng)外,只還有寥寥幾個認(rèn)知道,是以,美美的補(bǔ)一覺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晚飯,原班人馬齊聚花廳,原本最和諧的地方卻從老國公歸來的第二日開始變成了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
薛暢還沒到花廳,便聽見曹閣老中氣十足的聲音“這是我的門生,你就一個寄居者要有做客的自覺。”
“門生而已,你都沒有自覺憑什么讓別人自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應(yīng)該是老國公的聲音,不同于之前的沙啞艱澀,現(xiàn)在說話都有了膛音,看樣子應(yīng)該是恢復(fù)的不錯。
“吵吵,整日吵個沒完沒了的,你們倆都一把年紀(jì)了,在小輩面前像什么樣子?”李爺爺難得的義正言辭的發(fā)聲,要他看這倆人半斤八兩,都夠不自覺的,他才應(yīng)該是這里的主人他說啥了?你們都屬于寄居還不自知。
“大姐?”薛灝第一個看到薛暢,他心最靜,只因他清楚祖父的底氣與師傅的堅持,所以并不會被他們的爭吵而左右了思想和視線,但他還是不確定,大姐是啥時候到家的?怎么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聽到?看樣子不像剛進(jìn)門的樣子,都換了衣服的呢。該不是自己眼花了吧?
“大姐!”“丫頭!”“表姐!”“妹妹!”緊接著便是眾人的驚呼,老國公也忘記了爭吵,怔怔的看著薛暢一時間感慨萬千,這便是自己的孫女啊,救自己于水火,她卻涉身險地的嫡親孫女,這模樣像她娘,是個成大事的,之前聽聞大孫子說了這幾年發(fā)生的事,都是這個孫女,一手撐起了大房,不僅逃離了魔掌,還能混的如此風(fēng)生水起,如今倆孫子還都爭氣的被收到了曹閣老的門下看他們這小日子過得,小康
薛暢心情極好,笑著跟大家一一點(diǎn)頭問好,雖看到老國公那變幻莫測的表情也并沒有多說什么“我可是餓了,不如咱們先吃飯?吃飽了再續(xù)思念之情?”最后她還是忍不住提議,真的餓了,好饞家的味道。
自從住下個話癆,金碗和白元成等人便不再跑過來混飯了,一是不方便,必定有老國公在,這也算人家有了家長,有家長便會有規(guī)矩,一個外男見天的跑來混飯,也不是那么回事啊。二是話癆實在甩不開,天天除了睡覺,一有空便粘著你,跟你嘮叨是以,這頓飯煜軒也沒過來,倒是名副其實的家宴了。
飯后,煜軒來了,同時帶來了鹽場的消息,薛暢看薛灝一臉便秘的表情,忍不住發(fā)笑“灝兒也跟姐姐去書房吧,先匯報一下我不在的日子家里的情況。你們倆先回自己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