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小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冷風吹過,讓人忍不住就打了個冷戰。“關了窗子吧,秋雨寒涼,別回頭再生病。”老國公對著窗口的薛暢語重心長的道。也不知道那有什么景色,看了一個時辰了,還沒夠,不就是雨天嗎?回頭著涼了難受的還不是自己?
‘嘩嘩,’細微的水聲傳入耳朵里,薛暢忍不住彎起嘴角,匆匆的奔樓下去了。老國公愕然間,一團白影‘嗖’的一下,從窗口而入,直跳到幾案上,對著老國公‘吱吱’叫。
“小家伙,你來啦?”老國公早已不見了面對薛暢那嫌棄的表情,面對小白的他是一臉的諂媚,這小家伙太聰明了,他喜歡的不得了。
“那便讓他們四個分別把這半個月的執勤表默一下吧,能想起多少便寫多少,但要保證寫下來的必須要是正確的。”多吉給趙大管事提議。
“分別?”趙大管事問了一句,見多吉點頭他便對著李管事道“不要讓他們四個碰面,直接帶到我這里再說。”李管事點頭應下,轉身欲走,又被趙大管事喊住了“還有,回頭你抽空告訴其他的管事,今晚下工都別走,我們要開個會”
“你醒啦!”柯西茫然的睜開眼,恍然中見一姑娘坐在床邊的小杌子上,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滿臉驚喜的對著她。“可還有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嗎?”丁香有些小激動,語無倫次,起身太快,都來不及扶起被刮倒的小杌子徑直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丁香端著一杯溫水,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魏三。柯西則依舊一臉茫然,許是長時間不說話的緣故,聲音嘶啞,嗓子冒火般難受“你們是誰?”
魏三半扶著柯西,丁香一邊喂水一邊回答“我們是救你的人呀,你都昏睡了三天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三天?救我?那我是誰?”
丁香喂水的手一頓,驚愕的抬眼望向魏三,這人這是還沒清醒呢嗎?
“我去見公子,你先照顧他。”魏三也一臉茫然,還是稟告公子去吧,這人是醒了,可如此奇怪,他也束手無策,必定他不是大夫,簡單的號脈還可以,處理外傷都比不過丁香來的麻利,看現在的狀況應該算疑難雜癥了吧?起碼對于他而言,已經算了
煜軒腳步不徐不疾的,聽魏三的描述,他的心里已然有了一種猜測,上一次救他,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事了,還真是有緣,兩次見面竟然都是同一種狀況,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他運氣差,運氣好是都得救了而人沒死,運氣不好是每次他們相遇他都被刺殺
“你是誰?”柯西開口,對著從進屋便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的煜軒發問。這人好奇怪,貌似有些熟悉又一時想不起,但能感覺到他并無惡意。“你認識我嗎?”
煜軒點頭,仍舊不做聲。
“那我是誰?”
“好好休息,或許過兩天你就都想起來了。”煜軒淡淡的。
“為什么你現在不告訴我?”柯西有些不解,既然認識,還知道,干嘛現在不說非讓他想呢?
“因為你現在還不安全,外面有人要殺你,所以你還是暫時不知道的好。”
“我的仇人嗎?”
“有時候要殺你的并不一定是仇人,但一定是想你死的人。”
“為什么?”
“因為你擋了別人的路,所以鏟除你勢在必行。”聽起來有些殘忍,不近人情,但事實就是如此,煜軒可沒心情哄一個大男人,不管他聽到了是什么心情,都是他必須接受的。
“好吧,我們是朋友嗎?”
“算是吧,起碼我是不想你死的人。”
柯西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深深的嘲諷掛在嘴角,活到他這種地步,還真可笑啊。
灰蒙蒙的天,這是要下雨的前奏,煜軒走在回廊上,禁不住的彎起了嘴角,下吧,也不知那丫頭等急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