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屠仗著自己老丈人是小種經略相公手下的將領,平日里沒少囂張跋扈。
對被欺負的人來說鄭屠被打死了自然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史進這才知道原來剛才魯提轄失手打死了鎮關西,不由懊惱,若是自己剛才能隨行或許就不至于落到這般田地了。
“我們怎么辦。”史進問道。
方牧還在會想劇情。
書中魯達殺人后就回家收拾東西,只帶了兩件衣服所有細軟銀錢和一根齊眉短棍就向南門一溜煙的跑了。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南門。
方牧想到,這渭州是西北府城,無論是向北還是向西都是出關了,向東邊是往東京府的方向去。
唯有南方地貌廣闊,魯達向南逃也就不意外了。
“我們去南門。”方牧說道。
“對了,你來渭州可曾見過其他熟人?”
方牧記得原書中史進是見到了他曾經的師傅打虎將李忠的。
史進搖了搖頭。
“來到渭州除了與魯提轄一見如故之外就只見到方公子你了。”
看來李忠還沒有來渭州,是因為自己影響了時間線吧。
就像蝴蝶效應,隨著時間流逝,變化只會越來越大,最終變得面目全非。
三人匆匆趕往南門。
出了城,城外地勢廣闊,若是有人出城一眼就能看見。
沒有看見魯提轄。
三人等了片刻,人群中一戴著斗笠鶴立雞群的人物從人流里不緊不慢的走出城。
三人走上去,那人在三十步外停下腳步,那人抬起頭,斗笠下的眼神炙烈如火,一圈大絡腮胡很是醒目。
他看了一眼史進,然后又看了一眼方牧,最后視線放在石寶身上。
史進對他招了招手。
魯達沉默片刻,剛殺了人潛逃的他現在警惕性比較重。
他第一時間懷疑史進會不會出賣了他。
但緊接著這些念頭全被他掃到了身后,大步流星的向史進走來。
如果出賣灑家,那宰了便是!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
“渭州府里的捕快應該去捉你了,發現你沒在家里,很快就會下達批捕文書,這是一匹好馬,兩百兩銀子。”方牧對魯達說道。
身后石寶遞過來一個沉甸甸的綠布行囊。
魯達皺眉,沒有去借,只是問道“為何幫我?”
“你和我兄弟一見如故,那就是我兄弟的朋友。而且早聽說過魯提轄好打抱不平的大名。”方牧說道。
魯達松開眉頭,沒有去接銀子,只是說道,“我只借一匹馬,日后定當還你,銀子就算了,我魯達有一身力氣餓不死。”
方牧從石寶手中接過行囊,掛在馬背上,將韁繩遞給魯達。“追你的人應該要來了,走吧,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你可以不用錢,但身上不能沒有錢。”
魯達深吸一口氣,對著方牧重重一抱拳。
“敢問大名?”
“江南方牧。”
“灑家記住了!”魯達翻身上馬,他這人不善言辭,但向來有恩必還有仇必報,他現在是逃亡之身自然給不了什么承諾。
方牧淡淡一笑。
以魯達的性子,若是下次還能“巧遇”,想要再收復他或許就比較輕松了。
初次見面給予恩情后就直接提出收復的想法顯得太過刻意,有挾恩圖報的含義。
反正餌魯達已經吃下了,還不如放長線釣大魚。
現在魯達還沒有出家為僧,沒有瓦罐寺除惡,沒有大鬧桃花村,沒有野豬林救林沖得罪高俅。一系列心關都沒有闖破。
他剛剛從小種經略相公手下的魯提轄身份走出來,自己代表江南方家身份就來收復他。
魯達怎么想,小老種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