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另一邊,距離野豬林有三百里路程的柴家莊,一龍眉鳳目,皓齒朱唇,三牙掩口髭須約莫三十四五年紀的男人站在柴家莊正門,正是號稱當世孟嘗君廣有仁義之名的柴進。
柴進雙手背在身后,目光深邃的望著東邊,心底疑慮,[算算時間,那林沖其被發配至滄州必要經過我柴家莊,按照時日應該就在近日會經過我柴家莊,萬萬不可錯過才是。
趙佶他妄圖凝聚國運失敗遭受反噬之下必然時日無多,這些年來趙佶重文輕武,掌控朝堂話語權的全是他的寵臣,那些有本事有能力的武人卻得不到重用,等他駕崩后他那幾個后代又如能何掌控得了這天下,也不枉我隱忍這些年了,復興后周的時機終于等到了。]
“大官人。”柴進身后走出一身材魁梧壯碩的漢子,戴著一頭巾,身著白杉,袒露胸脯。
“洪教頭。”柴進看向身后,溫和如玉。
洪教頭見得柴大官人這眼神,心底一顫。
士為知己者死,柴進對他有知遇之恩救命之情,所以他他為大官人效力了整整二十年,作為柴府的“安保隊長”,他可謂是柴進的鐵桿粉絲。
這幾日柴大官人一直在念叨那林沖,洪教頭就不明白了,那林沖有什么好的,大家都是教頭,自己也是是教頭,難道就比林沖差嗎。
那林沖本就是因為是周侗的徒弟所以才有一點名聲,有那棍棒無雙的盧俊義珠玉在前,很多人都也認為盧俊義的師弟林沖也應當是一個響當當的漢子。
“那林沖妻子被一紈绔三番五次的侮辱,結果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想必定是一個慫包。若是我妻子被這般侮辱,我定要宰了那紈绔,這點血性都沒我看那林沖不過是沾了他師傅的光罷了。”洪教頭不屑道。
柴進心底不認同洪教頭這種想法,但也沒有與其辯駁。
血濺五步是痛快,但大丈夫當能屈能伸才是。
洪教頭還是太年輕,就算那林沖真是一個徒有虛名之徒,他也要這么做。
不為其他,只因為他在江湖上有義薄云天的名聲。
千金買馬骨賺的可不止賣馬骨的人,還有買馬的人。
如果沒有這個名聲,他又如何能結交那些壯志難酬、郁郁不得志的英雄好漢。
可距離林沖被發配已半月有余,柴進遲遲等不到林沖的蹤跡。
他有些疑惑,難道是林沖發生了什么意外?
柴進派人去打探消息。
卻得知那林沖遲遲未到滄州,沿途未見其蹤影。
柴進暗道,莫非那林沖是在路上被人害了?或是找機會掙脫逃了?
這讓柴進有些惋惜,如此好的機會浪費了。
自沉沙幫事后方牧就在杭州住了一段時日。
除了每日的武功文課以外剩余的時間就去聽點戲劇,看看花燈,去青樓聽大家彈琴,酒樓吃些美味。
這都是在成安縣難以享受到的,雖然現在的娛樂沒有夢中的世界豐富,但若是有錢倒也能享受到一番別有的滋味。
方牧并未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裝作一普通的富家公子哥每日在杭州閑逛。
這期間倒也沒有與杭州本地的二代們發生什么沖突,反倒是憑借不俗的談吐結識了不少杭州的富商權貴之子,在他們的帶領下見識了一些好玩的地方。
好景沒幾日,有寧海軍士卒找到正在聽戲劇的方牧,“小郎君,將軍請您去一趟,說有要事找您。”
陪坐在方牧身旁的兩名年輕俊逸一愣,驚訝的看向方牧,你不是說你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富商之子嗎?怎么和將軍車上關系了。
在杭州城附近能稱得上將軍的只有那一位了。
想到方牧的姓氏,這兩位眼睛一瞪,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方牧笑了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