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腳步虛浮的從王婆家走出來,還系了系腰間的綢帶,邁著八字步大搖大擺的離開。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穿好衣服的潘金蓮邁著小步子低著頭匆匆出門走向自己家。
武大郎心涼了。
他滿臉絕望。
趕忙連滾帶爬的翻身從角落里站起來跑向潘金蓮。
潘金蓮聽見腳步聲回過頭被嚇得一個激靈。
“大大郎。”
“我們回去。”武大郎欲言又止,最后拉起潘金蓮衣袖走回家去。
他舍不得在大庭廣眾下罵她。
“我問你,你和那西門慶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脅迫你的,如果是我就給二郎說,讓二郎去替你主持公道。”回到院子,武大郎對潘金蓮說道。
潘金蓮睜大了眼睛,支支吾吾的說道“什么西門慶。”
“我都看見啦!”武大郎跳起來,第一次兇她。
他也是第一次哭了。
就算以前一個人將年幼的弟弟拉扯長大,受過再多的委屈也沒有哭的他第一次哭了。
“是西門慶脅迫我的。”潘金蓮懼怕武松,武松脾氣火爆,如果被武松知道自己恐怕要吃苦頭。
“等我弟弟回來我一定要讓我弟弟幫我出氣。”武大郎咬牙切齒的說道。
武大郎說的是教訓西門慶,但潘金蓮卻是聽成了教訓她和西門慶。
心底有些懼怕。
第二天武大郎又出去賣炊餅時西門慶竟然主動找上了家來。
“你來做什么,你可知你大禍臨頭。”潘金蓮委屈道。
“我當然是來找美人兒啦。”西門慶淫笑。“什么大禍臨頭,誰敢找我西門慶的麻煩。”
“你可知武大郎有個弟弟叫行者武松。”潘金蓮說道,說起武松時她也是情緒復雜,武松和他哥哥截然不同,人高馬大而且面貌英俊,并且武藝還高強,她曾經勾引過武松卻得了反效果,最后武松為了避嫌竟然以外出游歷為托詞離開了陽谷縣。
西門慶瞇起眼睛,隨后開口說道“不過一莽夫而已,又有何懼。”
潘金蓮只好將武松的本領講給西門慶,西門慶聽后皺眉,“既然如此那不讓武松知道不就行了,殺了武大郎后誰能知道我們的事。”
潘金蓮驚駭,殺人這事她從未想過,想都不敢想。
西門慶家大業大,手中經歷過的臟事可比潘金蓮要多多了,買兇殺人又不是什么罕見事。
“花點錢就能解決,這天下現在亂得很,不知道從哪里跑來一個亡命徒將武大郎殺死后搜刮所有錢銀后逃走,此事不就是輕輕松松,可謂一勞永逸,你我以后尋歡作樂時也不必擔心你家那臭矮子會回來了。”西門慶冷笑。
潘金蓮沉默,看了西門慶一眼,“都依你便是,不過此事我可不管。”
“婦道人家。”西門慶看得潘金蓮膽小不敢摻和,忍不住調笑的捏起她的下巴。
西門慶的動作很快,當天晚上就有人敲武大郎家的門。
武大郎開門后那人提著刀殺向武大郎,但下一刻一支箭突然從后方射來,那人直接被一箭穿心倒在地上。
武大郎驚魂未定的盯著地上的尸體,臉色嚇得慘白。
他抬起頭這才看見對家宅院墻上蹲著一個人,手中持著一柄弓,對武大郎點點頭重新跳回院子里。
武大郎手足無措,他想去報官但是如果報官的話又會害了鄰居那人。
可如果這尸體在自己家里被發現的話自己就百口莫辯了。
自己無權無勢,又不知道這人的身份,所以武大郎不知該如何處理。
對家大門打開,一蒙面人帶著涼席走過來,將地上的尸體卷好后帶回他院子里。
“你把地上的血清理干凈。”那人說道。
“你是什么人。”武大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