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方牧重重抱了一下武松。
然后又與笑著與武大郎和潘金蓮點點頭,看上去極為客氣。
武大郎在路途中就聽弟弟說了這師弟的身份,是江南世家方家的子弟。
世家是什么武大郎不懂。
但是聽弟弟說世家比縣令還要大他就聽懂了。
這是比縣令還要大的大人物。
方牧對武松說道“師兄初來江南,可要讓師弟我好生行地主之誼啊。”
武松笑著點頭,“麻煩師弟了。”
距離之前沉沙幫的叛亂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里方家依托著楊知府不斷將方家的人手安插到杭州府下各地。
同時將方家的探子預(yù)計眼線遍及到江南各行各業(yè)中。
現(xiàn)在的杭州城內(nèi)看不出剛盡力過戰(zhàn)爭的頹廢。
帶著幾人來到杭州最好的酒樓,酒宴過后熟絡(luò)了不少。
酒桌上潘金蓮倒是頻頻給方牧使眼色想要吸引其注意,但可惜方牧從頭到尾注意力都未曾放到她身上,就算看過也只是淡漠的一掃而過。
潘金蓮有些氣餒,這家伙怕不是一塊石頭吧。
“師兄,如今天下亂起,何不參軍投戎,馬上博取個前程?”方牧借著酒意對武松說道。
武松本就好酒,見了師弟本就心情極佳喝了不少酒。
臉頰翻紅的他瞪大了眼睛,打了個酒嗝,“我我合適嗎?”
“為何不合適,只要身體健壯,有一保家衛(wèi)國之心即可。”方牧笑道。
“那好!我參軍!”武松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這年頭有一身好武藝的男兒誰不想軍中搏個前程。
“那漢子嚷這么大聲作甚,生怕別人不知你要參軍不可?況且進了軍中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行,沒本事也只能當(dāng)個大頭兵。”隔壁桌的人不滿道。
武松看了一眼師弟,然后沉默,漲紅著臉低下頭。
他脾氣剛烈,卻也分得清時候。
舉家投靠師弟,卻是不宜惹麻煩。
方牧眉頭微顰,轉(zhuǎn)過頭看向鄰桌。
“吃飯的地方又怎么了,還不讓人說話不成?若是嫌吵就自己去包一層,自然不會有人吵到你們。”
領(lǐng)桌那人還準(zhǔn)備繼續(xù)說,但里面見識略廣的一人卻是打了個激靈,剛才方牧背對著他們沒有認(rèn)出來,現(xiàn)在卻是認(rèn)出了方牧的身份。
趕緊端起酒杯上前給方牧敬酒。
“方公子不好意思剛才我侄兒酒喝多了。吵到你們了,等此事過后我一定親自上門登門謝罪。”
方牧面色稍緩,認(rèn)出了此人。
“既然是山刑書,那謝罪就算了,有時間倒是一起喝酒。”
此人是杭州府刑房的經(jīng)承,也叫刑書,是管理刑房的頭目,因這段時日統(tǒng)計戰(zhàn)俘以及調(diào)取俘虜與刑房方牧跑了兩趟,故此與其見過幾面。
讓方牧印象深刻的是此人姓山,平日里杭州府的官差都稱呼其為山刑書。
刑書職位雖然不大,但也有些權(quán)利,方牧自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憑白與人交惡,將所有人都變成自己朋友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隨后方牧又看了一眼山刑書身旁的漢子。
這漢子面貌奇特,左邊的眉毛有一處竟然斷掉,從遠(yuǎn)處看上去就像是三個黑眉毛長在臉上。
配合那狹長的臉,和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和天生的黑眼圈,倒是符合異象之說。
吃過飯后方牧與武松等人離開。
那面貌奇特的漢子說道“叔父那是何人,看著年齡倒是不大。”
“那年輕人叫方牧,是權(quán)貴世家嫡系,他父親就是寧海軍的都指揮使,爺爺是朝廷老將,曾任江南節(jié)度使,現(xiàn)在雖然朝廷去了江南節(jié)度使這職位但其方家影響在江南也是很大。你不是想投軍嗎,若是能入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