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抿抿嘴，“抱歉，我不知道這些事。”

凱爾無所謂地說，“這不算什么，以前的話沒有多糟糕，也沒有多好，就讓它忘了吧。”

“人都是向前走的，沒有誰會一直留在原地踏步，再難過的事情都會被時間磨滅。”凱爾說著這話，想起了前世的親人和她。

凱爾忍不住苦澀地笑了笑，怎么了，在這個世界過了近十年了，都還沒有忘掉以前。

她的臉、和他們的約定。

“那凱爾以后會記得我嗎？”胡列娜突然輕聲說道，“哪怕我死了，你會忘了我嗎？”

“師姐你”凱爾錯愕，“別說這種傻話，師姐你怎么會死呢？”

“如果呢？”胡列娜那漂亮的桃花眼定定地看著凱爾，她想知道答案。

她不想凱爾也像凱爾父母那樣逐漸被凱爾遺忘，一想到這，胡列娜就感覺心肝脾肺都在疼，疼入心扉。

“我會記住的。”凱爾堅定地說，“師姐和老師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會忘。”

胡列娜本來聽到凱爾的話還很高興的，但凱爾后面的話讓胡列娜有點失落。

和老師一樣嗎？胡列娜想著。

“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胡列娜又問。

“大概一周后吧，和我的朋友道個別。”凱爾蹲下身用手拭擦著面前的墓碑上星星點點的污痕。

“你一定要走嗎？”胡列娜看著凱爾那稚嫩臉龐棱角分明的線條。

“嗯我有很重要的原因要離開。”凱爾輕輕說道，他的腦海里閃過之前那個一手拿著藍銀草一手昊天錘的身影。

“那好吧。”胡列娜抿了抿嘴，不知道能說些什么制止凱爾。

凱爾清理好墓碑上的污痕，然后起身對著胡列娜說，“師姐，你不也要祭拜下阿姨叔叔嗎？我陪你一塊吧。”

胡列娜愣了下，然后答應，“好。”

胡列娜和凱爾走著，然后不久后一塊走到兩塊墓碑前。

胡列娜將手中的花朵放下，和凱爾站在墓碑面前，感覺有點奇怪。

但很快，胡列娜就甩掉腦海里奇怪的感覺。

凱爾這時候突然出聲，“師姐等下有空嗎？”

“怎么？我倒是有空。”胡列娜理了理耳邊掉落的金色碎發。

凱爾笑了笑，說，“就是想著我和師姐認識那么久了，好像還沒請過師姐客，想在最后這段時間請師姐去吃點東西。”

胡列娜展顏一笑，笑得如同一只狐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