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情緒仿若又高漲了幾分“言承,你永遠都是這樣云淡風輕,可你又知不知道我是如何在你隱瞞天機之下還能洞悉你這藏身之處的?”
“又有何難猜,不過寥寥幾人知曉罷了,又如何?”頓了一下言承又笑著說“青帝,你說天道無情,那你修長生為何?你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修為通天?活的不像一個人,甚至不像一個生命。天道有情,萬生平等,終生皆可修長生,終生皆可掌命運,仙族?也不過是最早一批升仙的人族罷了。”
說罷,言承雙指指向自己眉心,從眉心漸漸浮出一柄袖珍小劍,言承對著袖珍小劍嘆了口氣,說道“對不住了,三元。”
名叫三元的袖珍小劍在言承掌心不停游走著,仿佛在寬慰自己的主人,言承點了點頭,雙指合攏,袖珍小劍一寸寸逐漸崩碎,化為金色劍光附在言承雙指之上。
言承目光狠狠地盯著天外,低聲吼道“老子今天碎了你的飛升臺。”說罷雙指猛地向前一劃,劍光瞬息萬里破空而去,片刻后天外傳來陣陣轟鳴聲,無數青色碎塊從天外掉落人間,化為靈氣反哺人間大地。
“言承,你竟敢!”天外的聲音極端震怒,伴隨的還有建筑崩碎的轟鳴聲,“你狠,你舍了本命物都不要了,你舍了剩下的壽元也不要了,你該死,你們人族都該死啊!”
“媽的讓你在那兒給老子陰陽怪氣的,”言承又咳了一口金色血液,“有辱斯文了,有辱斯文了。”
血液的金光漸漸消退,變回了紅色,“這下真的是快死了”言承苦笑了一聲,肖鈺緊緊扶住言承,緊張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言承對妻子灑然笑道,“沒事,就算我肉身死了,這大陣起碼還能堅持十幾年,陣內我的靈視不滅,多了十幾年活頭能看咱們孩子長大滿足了。”
肖鈺緊緊咬著嘴唇,也不說話,雙眼通紅的望向自己的丈夫,自己還能再活幾年,可是言承是真的快要死了。
言承一手揮過,斷絕了天外天的聲音和天外的影像,青帝的聲音戛然而止,佛過妻子的一頭青絲,緊緊抱住了肖鈺,低聲笑道“飛升臺碎了,這幾十年內仙界修不好飛升臺,仙人就斷絕聯系了,過了這些年的時間,人間以后如何看命吧。”
“那些出賣咱們的人怎么辦?”肖鈺咬牙恨道“我要給師門傳信回去,一定要殺了這幫吃里扒外的東西。”
“何必呢?”言承安慰肖鈺道“今日的因誰說不是今后的果啊,且看且珍惜吧,鈺兒。”
言承的身軀漸漸化為光點,又說道“咱們的兒子就叫言念安了,我死后陣法不滅,靈視不滅,怎么也能看著孩子長大啊,別哭了,沒啥事,不過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言承輕輕擦拭著肖鈺的眼淚,又笑道“我上次跟老和尚喝酒的時候約好了,以后孩子再長大了他得帶著兒子去闖蕩,還得替咱們兒子找媳婦,老和尚可是憋著一肚子氣要讓兒子出家的。”想當初靈視內視,夫妻倆早早就知道了肚子里的是個兒子。
肖鈺也笑了,這個男人,永遠也不會失望,絕望,頹廢,就像剛遇見的時候一樣。言承的肉身漸漸化為光點消散陣中,一陣靈氣風暴擴散到整個人間大地,大地如同回春一樣,煥發出陣陣生機。
返璞境,也是返璞歸真,也是反哺人間,這一瞬間,人間各地的人族、妖族天境強者,齊齊升天,遙遙祭拜言承死去的小鎮方向。
“承哥,你怎么可能會死?”天山頂峰,一位紅衣女子在風雪中,望向小鎮方向。淚水劃過臉龐。慢慢的像是想通了什么,仇恨布滿了女子的眼睛,絕美的臉龐都因此扭曲起來。
西方佛宗,一個老和尚嘆息一聲,“走了,走吧。”說著起身緩緩走出佛宗,走向小鎮子的方向。
南海劍宗,宗主肖楓目光如劍,盯著天外飛升臺倒塌的地方,“鈺兒”宗主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再次睜眼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