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坐下,還有劉青你們幾個人也是,不得無禮。”言承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這幾個人,厲聲說道。
這中年男人也是,跟幾個孩子置什么氣?
一旁的道人饒有興致的看向言念安,有趣,當真是有趣。但是這背著劍的中年男子對言承無禮又怎么了,誰讓人家有資格啊。
“夫子,對不起,”言念安聽到言承的話后卻沒有動彈,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這中年男人,并沒有聽從言承的話坐下,而是倔強的對這中年男人抱拳說道,“還是請前輩收回對我夫子和師門的不敬之言。”
“我若是不收呢?”這中年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言念安說道,這小子還真有點讀書人的犟勁了,倒是要看看他究竟能為師門做到什么地步。
言念安深吸了一口氣,徑直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卻停了下來,對中年男人做了一個手勢“請前輩指教。”
“哦?你是覺得你修道這幾年已經可以不懼天下英雄了?還是覺得我不是你對手?”中年男人覺得眼前的這個孩子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說著還就真的起身向外走了出去。
“劉青,葉晴,你們幾個不要過來,你們不是我佛門的人,沒有必要出這個頭。”言念安阻攔住了幾個想要和自己一同出來的朋友。
言承看著門外言念安緊皺著眉頭死犟的樣子,再看著中年男人一臉的雀雀欲試,覺得自己腦袋都大了,剛想要說什么,這時肖鈺卻也是從外走了進來,擺擺手制止了言承。
得了,媳婦都不管了,我還多事干嘛?
“前輩,”言念安在院子里和那個男人對峙而立抱拳說道“我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前輩的對手,而且也知道前輩是自己人,否則也不會被夫子請過來,所以前輩肯定不會對晚輩下狠手。”
“但是這不是我敢出頭的原因。”言念安咬著牙說道“夫子教我育我將近十年,帶我修道六年,待我如親人一般,哪怕前輩與夫子再熟悉,我還是不能聽到前輩說夫子一句混賬也無動于衷。”言念安蹲下身子,雙手緊緊扣住地面,院子里的大地都整個顫動起來。
這是想要用言承的術法對付我?中年男人輕笑一聲將背后的長劍隨手插在地面上,并將雙手撫在劍柄之上,暗中施力,地面瞬間平靜了下來。
蹲坐在對面的言念安只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襲來,不僅將自己施術的力道一并碾碎,這股力量隨后絲毫不減,直直順著自己發力的部位沖向自己。
言念安只感覺感覺胸口一悶,像是被重錘直擊了胸口一般,一聲悶哼下,只感覺嗓口發甜,竟是受到了不大不小的內傷。
言念安緊緊咬著牙,咽回了剛剛差點吐出來的鮮血,力道并不是很強,卻是正好能讓自己受到一絲不輕也不重的內傷,這算不算是可憐自己?
即使是這樣,言念安的嘴角還是緩緩流出來一絲血跡,在一旁觀看的葉子幾人驚呼了一聲,這就想要沖上前去幫戰,卻都被肖鈺攔住了。
隨后肖鈺低聲笑著對幾人說了幾句話,葉子幾個人這才才止住了上前的沖動,但還是紛紛轉過頭不忍心再看言念安受苦的樣子。
中年男人有些惆悵的看著剛才言念安并未完全使出來的招式,小小年紀能做到這個地步真的不錯了,能在自己眼前喚動這大地。
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還能從他的孩子那里看到這個術法。
“我和老和尚相處不過才短短一個月,”言念安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接著說道“但是只是為了收我入門,堂堂一位佛門大師花了整整六年時間才走到這里來。”言念安猶不放棄,雙手張開,院子里的風漸漸聚集起來,“老和尚告訴我他是走走停停的過來的,其實直接從西域過來花不了多長時間,但是那又如何?我言念安就可以不感激他了?就可以心安理得了?還是聽到你辱我師門我就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