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靈兒,”姜涯招呼了一聲在一邊安靜站著的女子,“給廚房說聲,多做二十人的飯。”
“是,城主大人。”被稱為靈兒的姑娘低頭應道,看都沒看中年男人一眼便向外走去。
待女子走出去后,中年人感嘆了一聲,“靈兒還是一樣清冷啊,就是有點太冷了,還是沒搭理我。”
姜涯笑著摸起幾顆棋子,示意中年人猜先,笑著說道“誰讓你以前的時候有事沒事非要讓人家下嫁于你,你這王爺也就是臉皮像王爺了。”
中年人哈哈大笑起來,猜了先手,絲毫也不動怒,兩人雖然身份差距不小,但是就是對脾氣,涯先生曾說自己和他的小師弟特別像,看樣子涯先生的師弟臉皮也是可以的。
游云城在百年前幾近破城之時,中土傳來信息,任命涯先生任游云城城主,這位從天而降的城主還真就挽回了劣勢,穩住了城池,也是從那時候中年男人和姜涯想結識成了忘年之交,姜涯沒來之時死守城內的人其中之一就是這自稱不成材的趙國四王爺。
但是涯先生的師從、來歷一直沒對別人說過,尤其是近十幾年,涯先生整整閉門謝客了十年,直到前幾年才恢復正常。
堂堂一個王爺,一個城主府的丫鬟卻說是下嫁,足以看到他對涯先生的尊重了,
中年人手持黑子,正襟危坐,開始和姜涯下棋,面色及其肅穆,姜涯也是見怪不怪,一時間屋內只剩下棋子落上棋盤的清脆聲響。
中年人為何談起下棋就開始頭疼?還不是因為姜涯這個臭棋簍子輸了就停不下來了,今天還是一樣,結果硬是拉著他又下好幾盤,不知不覺已經將近晚上了,中年人看著姜涯意猶未盡的樣子趕緊制止姜涯說道“先吃飯行不行,旁邊這味道你還有心思下棋?”
原來靈兒早已將酒菜備好放在了兩人旁邊的桌子上了,姜涯嘆了口氣放下了棋子,昨天被那個女人殺的片甲不留,今天的結果也差不多,果然還是小師弟下棋水平高,每次和自己下都會膠著很久,然而自己往往能“險而又險”的贏得一盤又一盤棋子。
中年人看著一直在旁邊安靜看棋的靈兒剛想開口,就被靈兒打斷了“衛何王爺請放心,您的兄弟們也備好了酒菜,客房也都收拾好了,請王爺安心入住即可。”
說罷,靈兒施了個萬福不再多說。
衛何哭笑不得的看著清清冷冷的靈兒,只感覺自己一顆真心真的是無處安放了。
姜涯笑呵呵的看著二人的鬧劇,手點了一下桌子,桌子帶著酒菜緩緩的浮了起來,然后站起身帶著衛何向外走去,“今兒是滿月,走,上院子里喝去。”
衛何搖了搖頭也起身向外走去,只不過他沒發現當他向外走去時,靈兒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看著,眼神中有著那說不清,也有著那道不明。
姜涯走在前面有點想笑,人生若只初相見?
兩人坐在院子里,卻沒怎么動桌子上的菜,一直在碰杯,都是酒鬼。只見衛何在不停地喝著酒發著牢騷,姜涯聽后也只是笑笑,偶爾插嘴兩句也不是勸衛何,聽著反而更像是幸災樂禍,一邊聽著衛何的嘮叨一邊喝著酒看著月亮。
過了一會兒,姜涯喝了口酒對衛何問道,“說把,老四,這次你來干什么來了?“
衛何漸漸收起了笑容,面容變得嚴肅而鄭重,說道“涯先生,東邊,城外邊的弟兄們都覺得最近的寧靜不同尋常。”
“哦?”姜涯似笑非笑的看著衛何,“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衛何笑著搖了搖頭,狠狠灌下一口酒,說道“我哪兒有什么意思,別人不知道你那十幾年閉門謝客做什么,我猜都猜出來你是去哪兒了,我不知道你為何當時性情大變,變得嗜殺、血腥,但是我看得出來涯先生你深藏著的痛苦,唯一和現在一樣的,就是那時東邊也是和現在一樣的寧靜,所以說我今兒過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