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晶瑩的花生米,上面還撒著白白的一薄層鹽粒,還有一份水煮的毛豆,就是這些玩意怎么看也看著像是是下酒的?
接著言念安看著葉夫子從另一個提籃拿出了一個又一個的酒壇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親娘嘞,一個酒壇子得有半斤重吧?這是要干嘛?
“愣著干嘛?坐??!”葉夫子沒好氣的對一旁呆呆站著的葉晴說道,自己女兒怎么這么傻乎乎的,沒看言念安那臭小子這么機靈搬來三個凳子么?
葉晴還有些沒緩過勁來,自己那死板的父親這是要和我們喝酒?
父女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溝通過了,每日相見也說不上兩句話,更多的是葉成德板著臉詢問近段時間葉晴的所學所得,這種關系已經持續好幾年了,并非父不愛女、女不孝父,只是兩人性情相近,都比較清冷,溝通起來反而更加困難,不然葉晴去南海這件事也不會演變成這樣。
一個死倔,不肯像一個女兒一樣去好聲好氣勸說自己的父親。
另一個死要面子,心里妥協了卻不知道怎么收場,結果就變成了葉晴枯跪靈堂十幾日的結果。
這也是言承無奈的原因,因為這件事完全就是兩人之間的問題,外人插不進嘴的,自己磨破嘴皮子也不如葉晴對自己父親的一句“爹,女兒真的想去?!?
兩人相坐無言了很長時間,耳邊只剩下言念安吃東西的聲音,葉成德更生氣了,好啊,和言念安聊的那么開心,怎么和自己親生父親就不知道怎么說話了?
隨后葉成德扭頭看向那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早就坐下大快朵頤的言念安,感覺都有些佩服這小子了,換別人要拐自己女兒被自己抓了現行,怎么也不會這么堂而皇之在這里吃東西吧。
言念安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三個人像一家人一樣一起坐在桌子上吃飯這樣的感覺,這是自己只有在陳秀家才能感受到的。
抬起頭看著葉成德和葉晴兩人也不動筷子,也不說話,不禁想道這倆父女可真有意思,一對父女關系這樣僵硬真是不多見,怎么做到的?
“你倆干嘛呢?”言念安有些受不了這個尷尬了,咽下嘴里的花生,喝了一口花雕疑惑的問道,這酒也是別有一番風味??!不錯不錯,怪不得夫子和老和尚這么愛喝酒。
葉成德看到言念安很是自覺的將自己的酒收了起來,然后打開了自己拿來的花雕給一人倒了一杯,這是他喝的第幾杯了?三?還是四?臭小子不會這么小歲數就變成酒鬼吧。
聽到言念安的疑問后葉成德生著悶氣將身前的酒一口喝光,重重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葉晴眉毛一挑,神色陰沉如水,也不吭聲拿起了身前的酒杯,不示弱的一口將酒喝下,隨后就把杯子放在言念安身前。
“倒!”葉成德和葉晴異口同聲對言念安說道,眼神碰撞下都要激起火花了。
言念安看著兩人覺得腦袋都大了,但是手上動作沒停,又將酒杯滿上放回兩人身前。
沉默之下,葉成德和葉晴兩人一杯一杯干著身前的花雕,葉成德仿佛忘了這次過來是想要灌倒言念安的,葉晴也仿佛忘了身邊自己的意中人,毫不掩飾自己的脾氣,不知不覺兩壇酒就要空了。
“停!”看著兩人喝光了兩壇酒水,又將杯子推到言念安的身前,言念安趕緊出聲阻止道。
兩個人越喝越來勁,一人已經喝了半斤多花雕酒了,葉成德的臉龐已經發紅了,葉晴更厲害,一張臉仿佛猴屁股一樣整個紅透了。
“你們這是干嘛呢?有這么父女嘔氣的么?”言念安哭笑不得的看著仿佛小孩子斗氣一般的兩人說道。
“言念安,你不是要勸我么?來!現在你就來勸我,就說這樣性格的女兒我怎么放心讓她去南海!還不如老老實實留在家里成親,招婿后也不用怕受委屈?!?
葉成德看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