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奇怪的人在晌午時分來到了逍遙城,風塵仆仆,像是兩個逃荒的人一般。
守城的將士帶著充滿懷疑的眼光盤查了二人半天,最終那個守城將士喊來了好幾個人愣是沒察出來那個光頭的瘦老頭拿出來的那個通關文憑有什么不對之處,這才放兩人進了城。
“走走走,進去吧。”守城的將士一把將通關文憑塞還給了光頭老頭,不耐煩的說道“進去以后小心點,小心別犯什么禁,不然老子指定讓你倆吃不了兜著走。”
“行嘞,小哥,放心,我們父子倆都是老實人,平民老百姓,哪兒敢范禁啊!您多擔待了。”老人諂媚的對守城將士笑著說道。
“不敢最好,最近風聲緊,城里的守兵可是加強了好幾倍的,要是你們敢,哼哼。”守城將士冷哼一聲說道,眼睛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年輕的那個人笑瞇瞇的從懷中掏出幾文碎銀子,塞到了守城將士的手中“大哥,別看我們是外地人,我們肯定老老實實的,來,這一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請哥幾個喝個茶,麻煩了麻煩了。”
手法嫻熟的一塌糊涂,一看就不是頭一次干這事了。
守城將士不動聲色的掂量了一下手中這些碎銀子的重量,默默將其收到懷中,語氣還真就溫和了幾分,嘆了口氣說道“唉,小兄弟你們也別怪我們這兒查的嚴,咱們整個燕國都這樣。你們瞅見那東邊的光團了沒?中土那兒散香會召開了,咱們逍遙城正準備這十年一次的慶典,城主生怕有什么不軌之徒潛入城中搞破壞,以前發生過這種事,互相理解吧。”
年輕人擺了擺手“真誠”的說道“沒事沒事,應該的,大哥,這你就見外了,沒你們在我們這些老百姓哪兒能安心的住在這里啊,你們真是辛苦了。”
守城將士一聽年輕人的話,更加舒心了,一改先前冰冷模樣,笑著對兩人說道“應該的應該的,咱們就是為了保護一方家園嘛,小兄弟,你和你爹快進去吧。”
“行嘞,走了,爹。”年輕笑瞇瞇的招呼著一旁傻笑著的老頭,兩人一并走入了城池中。
走進城后,光頭的老頭一收先前諂媚的模樣,笑容溫和的問向年輕人“怎么樣,這一趟走來不過數千里,這些人間的形形色色有什么感觸?”
年輕人輕聲嘆了口氣,說道“武人之粗豪,婦人之柔懦,兒女之嬌稚,市井之貪鄙,俗子之庸陋,蕩子之儇佻,伶優之滑稽,閭閻之村野,堂下人之局迫,婢子之卑諂,偵諜之詭暗,商賈之炫售,世間十態,全都見過了啊。”
老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著說道“眾生皆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及五取蘊苦,世人八苦,世人十態,息息相關啊。”
這一對父子,赫然就是老和尚和言念安了。
至于兩人為何如此裝扮,就要問老和尚了,按老和尚的說法是行走江湖要記得隱藏身份,尤其是老人和小孩,不然太容易惹麻煩。
言念安這個倒是還能理解,就是為什么非得在臉上揉上一層泥巴就是萬萬理解不能了。
言念安有些難受的摸了把臉,沖著老和尚認真的說道“我現在是求不得苦,我想洗澡想了一個多星期了都洗不成,一路上咱們是專門挑著荒郊野嶺走啊。”言念安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身上這一層厚厚泥巴,熏的自己都有點睜不開眼睛了,走了幾千里了,路過了不少村落和縣城,但是路過歸路過,待上半晌就離開了,從來沒在里面居住過,住的都是那荒郊野嶺。
尤其是這東面的光團,真他娘的亮啊,一開始見到時還覺得壯觀,見得多了也就那樣,到現在?這一個多星期沒見過月亮了言念安覺得睡都睡不安生。
吃的喝的倒是不缺,老和尚的儲物空間多的是,就是這身子上臟的啊。
上次還是一個多星期前路過一個小湖才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