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城城南的城墻之上,言念安靜靜的盤膝坐在這里,看著城內的燈火輝煌,不禁想起了三平鎮的樣子。
離開家里已經將近半個月了,說實話真的有點想家,想秀姨,想夫子,想師娘,想自己的那些朋友,但是大家現在都已經為了自己的理想各奔東西去了,再回到三平鎮,也就只是回去了,家不在哪里了。
言念安嘆了口氣,有些理解以前學過的詩中那游子之心到底是如何了。哪怕回去也不知道該見誰,而且現在想想今后大家再想湊到一起會有多難。
三平鎮太小了,確實不如這里繁華啊!言念安笑著看著城中還是一樣的熱熱鬧鬧,不禁想道,原來三平鎮真的不過是一個小鎮子,如果不算上來來往往的那些游子,鎮子里常駐的土生土長的人不過才數百,哪怕再加上鎮子周圍幾十里的村子,人口算起來都比不上一個陶燈縣,更別說這逍遙城了。
言念安轉過頭看向東面不落的光亮,有些期待,這要是到了中土又該見到多少人?又該碰到多少個像是今天這樣的披甲將士。等自己到了中土一定要找到劉青和宋小江把這半個月的所見所聞都給他們講講,羨慕死他們。
不過碰到的人多了,里面還是可能有這不可一世的宋公子啊,言念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摒除了雜念,心情這么好就別給自己添堵了,想這么多干嘛。
“怎么這么久了還不過來。”言念安翻了個白眼看著城中埋怨的想道,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就是沒有一個是自己相見到的。說好了等一會兒過來喝酒,這都過了多久了?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老和尚也不知道去哪兒玩去了,也不帶著自己,到現在還沒出現。
言念安倒是不懷疑老和尚哪怕不在自己眼前仍是可以保護著自己,就是人去哪兒了好歹要對自己說一聲啊,就這么把自己扔在這里算啥。
言念安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真的像極了一個“怨婦”,也像一個“望夫石”,正等著心上人的到來。
等了半天,言念安終于看到了城墻下的街口出現了一個人,定睛望去不是那披甲將士還有誰?言念安笑著沖著那邊使勁揮了揮手,大聲喊道“兄臺!這里這里!”
披甲將士抬頭望去,滿臉的苦笑,不停的對言念安擠著眼睛,言念安畢竟修道之人,哪怕隔著百米也能清晰的看清披甲將士臉上的表情,所以感覺有些一頭霧水,這是怎么了?剛才不是他約著自己來這里么。
披甲將士嘆了口氣,硬著頭皮向前走去,言念安定睛看去,再也笑不出來了,從街口又走出來了兩個人,一個中年男子面露微笑,一個紅衣女子,嗯,面帶殺氣。不是城主和郡主還能有誰?
言念安暗呼一聲不好,進了圈套了,想轉身逃跑,結果剛轉身遠在百米的那個中年男子一個閃身瞬間來到了這城墻之上,秦鳴笑瞇瞇的摟住了言念安的肩膀,笑著說道“哈哈,小兄弟,莫急莫急,我們沒有惡意的。”
言念安苦笑著看著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大手,在這男子的壓迫之下自己渾身的靈力都仿若一潭死水一般,再也不能調動絲毫,言念安嘆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老和尚現在沒出來應該是沒什么問題。
言念安果真不再掙扎,就這么盤膝坐在了城墻之上,苦笑著對這男子說道“城主大人,得,我也不跑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手放下去了?”
中年男子暗中點了點頭,對言念安又高看了一眼,處事不驚,也沉穩,剛才在廣場也看到了他那年輕人的血性。中年男子將手從言念安肩上移開后,言念安揉了揉肩膀,怒視著此時正巧走上來的披甲將士。
披甲將士苦笑著攤了攤手,無奈說道“小兄弟,真不怪我,城主大人境界太高人家給偷聽到咱們說的話了。”
然后死皮賴臉的非要過來,不過這句話披甲將士沒敢說出來,怕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