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崖看著手中的鏡子時,一旁的元童情緒愈加的低落,師命難違,本來最起碼也是一場好聚好散的,結(jié)果現(xiàn)在變成了這種樣子。
元童越想越生氣,手中拿著的蒲扇越扇越急,鬼谷撇著眼看著自己這個大弟子,暗自叫苦。得了,這把扇子別要了,等回頭讓師弟再給自己淘一個去。
雖然元童連著器宗早早地就煉出來了能冬暖夏涼的玉佩,但是鬼谷一直都很不喜歡用那個,按照鬼谷說的人不能總是一個溫度,冷熱都得嘗嘗才能活的長久健康,說這話的時候儼然是一個凡人家的老爺爺模樣。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聽見蒲扇“撕拉”一聲,整個扇面都斷裂開來了,元童笑著站起身來,把蒲扇隨手扔在了地上,心情好多了,搖頭晃腦的坐到了鬼谷的另一旁,鬼谷這個瘦老頭被兩個弟子擠得那是一個苦不堪言。不孝啊!
良久過后,姜崖將鏡子遞還給了師父,然后抬起頭有些薄怒的看著元童,說道“大師兄,兩個剛?cè)腴T的孩子怎么可以這樣對待?這么久了你難道還不知道師徒二字何解?難道你以為師父就可以這樣隨意的把自己學(xué)生仍在一邊了么?”
不怪姜崖這么生氣,其實姜崖和言承兩人才是最像的,兩個人一人是為了隱藏身份教導(dǎo)自己的孩子而開了個學(xué)塾,而另一個是可憐韓月而在游云城開了一個學(xué)塾,所圖之事都是一樣的,希望自己的學(xué)生可以成人成才。
但是姜崖最看不上的就是那種打著師父的名號卻不干師父該做的事,修道在己身不假,但是還有一句話是拜師就像是又投了一次胎,好壞自知,就按元童這種性子下去,這兩個孩子遲早得出問題。
元童嘆了口氣,嘴角微微撇向了鬼谷,沒好氣的說道“別跟我生氣,問師父,這是師父的命令?!?
姜崖疑惑地看向鬼谷,這次他就再不敢妄言了,教學(xué)生這事還輪不到自己對師父指手畫腳。
鬼谷撇著眼看著身側(cè)的兩人,“都給我下去,想擠死我呢?”
姜崖笑瞇瞇的摟住了鬼谷的肩膀,對他說道“師父啊,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大師兄干出來這種事我得說他,要是你這么做肯定有你的深意,快說吧!”
元童也是一樣的沒動地方,反而把頭扭到了一邊去,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鬼谷的話。
鬼谷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這幾個弟子好事都挺好的,就是跟自己沒大沒小的,讓自己這個當(dāng)師父的一點面子都沒有,看看師弟的那幾個弟子,哪個在師弟面前不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自己怎么就教出來了這么些個逆子。
鬼谷沉吟了一下,對姜崖說道“儒門這些年會出變故,這兩個孩子我想讓你領(lǐng)走,領(lǐng)到游云城去,而且最好的就是讓他倆對儒門有怨氣,讓他們和儒門斷絕關(guān)系的出走,這樣他們和儒門的因果就會變得很小,到時候你得負責(zé)教這兩個孩子,到最后反正他們兩個還是得認祖歸宗的,你要掌握火候。”
鬼谷微微一笑道“最好是這幾年你一邊教他們,一邊把他們對儒門的怨氣消磨殆盡,最后再讓他們有歸屬感,到時候你就把他們送回來就行了,到時候還是讓他們和你大師兄學(xué)習(xí)?!?
姜崖眉頭一皺,剩下的這些都是小事,偌大的游云城也不會連兩個人都養(yǎng)不起,但是他最在意的是師父說的那個儒門的變故。
“儒門要出什么變故?師父,你到底瞞著我些什么?”姜崖有些生氣的看著鬼谷,離家這么多年,姜崖其實還是把自己當(dāng)成儒門的一份子來看的。
“也怪頭幾年的時候言平隱藏的太深了,儒門現(xiàn)在無聲無息的已經(jīng)變了許多味道了,其實你看了剛才的鏡子也該發(fā)現(xiàn)了,連青云和白塵都受到了些影響,就說以前的青云怎么可能和一個自己的后輩說出來那么多讓人難以入耳的話?”
鬼谷搖了搖頭,這些變化都是潛移默化而來的,言平這個人一點也沒有在儒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