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而又禮貌,和剛才截然不同。
白衫女子站在言念安身前卻沒有移身,而是輕聲對言念安說道“我已經通知了師父,她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你再等她一會兒吧,師父很想見你。”
言念安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我與小江和劉青沒什么不同,既然大家都不是同道中人,就不必再多此一舉見這一次了,我相信,劉青和小江他們既然走了,肯定不會再回來了。”
言念安釋懷的笑了起來,看了一眼屋子輕聲說道“他們自己的選擇,怨不得旁人,我們這幾個人雖然都是小地方出來的,但是我們從小就知道一件事。”
言念安看著白衫女子說道“自己要為自己負責。”
白衫女子張了張嘴,一肚子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只剩下一句“那你打算去哪兒?真的不回儒門么?師弟。”
言念安搖了搖頭抱拳說道“我不是你的師弟,告辭了,姑娘。”
白衫女子眼睜睜的看著言念安起身走出屋子,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她腰間的傳音玉佩不停閃爍著光芒,但是女子卻好像無心去聽師父對自己說了什么。
等到白塵帶著青云急匆匆的回到這方院子后,院子里早就只剩下韻寒一人了,而言念安早已不知所蹤。
青云從天上落到院子中,四處看了看,急急的向韻寒問道“言念安呢?他人怎么沒在?”
韻寒嘆了口氣,抱拳對青云說道“師叔,弟子無能,沒有留下言念安,他已經離開了。”
青云愣了一下,怒聲說道“你怎么回事!不是給你說了一定要留下他么?哪怕你強留下他,他一個人元境還能是你這地元境的對手?”
韻寒緊緊的看著青云,一字一句的說道“憑什么。”
青云聞言大怒,剛想對韻寒再說什么的時候,白塵卻冷聲說道“夠了,青云。”
白塵沒有理會愣在一旁的青云,看著韻寒柔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韻寒眼神有些落寞的說道“師父,他說的沒錯,他和我們不是同道中人,哪怕強留住他又能怎么樣?”
韻寒扭過頭看向青云,輕聲說道“劉青和宋小江已經走了,師叔,弟子無禮問一句,你見到言念安又能說什么?”
韻寒從懷中將宋小江留下的書信遞給了白塵,白塵打開信封看了看,嘆了口氣,對青云說道“你看看吧,師妹。”
青云接過了信封,看完后沉默了很久,最后抬起頭說道“為什么他們留下的信里一點都沒提到我?”
“因為他們是言承的弟子。”白成回道。
所以他們也只會說一句不是同道中人,然后就此離去。
非禮勿視,所以劉青錯了,而抓住了劉青一個錯,隨后就可以咄咄逼人。
君子可欺之以方。
青云癱坐到了凳子上,有些呆滯的說道“怎么師弟的孩子連見我們這些長輩一面也不愿意?”
白塵有些自嘲的撇了撇嘴,長輩?
青云隨后轉頭看向白塵問道“我只是想讓小師弟這唯一的骨肉留在儒門,我覺得這樣才能好好保護他,我難道有錯么,師姐?”
韻寒皺了皺眉頭,她其實一直不喜歡自己這個師叔,尤其是現在聽著她的這句話的意思,師叔仿佛把錯又都歸到別人的身上了,韻寒無言的搖了搖頭,替離去的劉青和宋小江感到不值。
可是出乎韻寒意料的是,一向寵愛青云師叔的師父這次卻冷哼了一聲,眼神有些冰冷的盯住了青云。
白塵對青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錯不在此,你錯在除了言念安,你沒有把其他任何人放在心上。”
“你錯在你只把言念安當成言承的孩子,你卻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一個有獨立性格的人來看待。”
白塵將手溫柔的放在了青云的頭上,冰冷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