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的臉直直沖來。
一個散發著灰氣的墓碑落在了鬼蜮身前,擋下了這一道術法,還有接連而來的數道凌厲氣機。
“師妹,我一直都覺得姜涯跟你是天作之合,他這次又離你而去,等你清醒過來我帶著你去游云城找他好不好?”鬼蜮將手放在了墓碑之上,稍一用力,地面就仿若豆腐一般被墓碑輕易切開,裂縫一直蔓延到了白塵的身前,被白塵一劍止住。
白塵的本命物,也是白塵的佩劍,癡情。
和普通的劍狀本命物不同,白塵的本命物和平常的劍相仿,三尺青鋒,十丈銳氣。
白塵很好的詮釋了什么叫禮尚往來,被紅色靈力包裹住的本命物癡情被白塵緊緊握在手中,向上一劃,一道劍氣直直沖向了鬼蜮,癡情卻仿若不堪重負一般,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悲鳴。
“師妹,以前師父一直都說你其實最合適在南海修行,和肖鈺當一對絕代雙嬌。師父說他自己就不會用劍,再教你怕把你給耽擱了。雖然師妹你沒覺得怎么樣,但是每次提及這件事師父都得氣呼呼的拿我們幾個師兄弟出氣,說我們這一群老爺們怎么就一個會用劍的都沒有,整個鬼谷的劍氣都得靠白塵一人擔起。”鬼蜮將整個墓碑都狠狠砸入地面中,笑著對劍氣之后迎面沖來的白塵說道。
鬼蜮雙手掐訣,一道雷令從天而降,將劍氣泯滅之后又向著白塵沖去,白塵不躲不閃,憑借肉身抗下了這一道術法,隨后一個瞬身來到鬼蜮身前,高高舉起手中長劍,以劍作刀,向著鬼蜮迎面劈下。
“鬼囚徒。”鬼蜮看著近在咫尺的師妹,輕聲說道,地面開始振動起來,從地面的裂縫中探出了幾道和墓碑顏色相同的灰色靈力,凝聚成線,再相纏為繩,像蛇一般極速纏繞住了白塵的四肢,白塵手中高舉的劍再也難以落下絲毫。
鬼蜮右手微微顫抖著撫向白塵的臉,在即將碰到白塵的臉時,鬼蜮卻停了下來,隨后又將手收了回來。
“哈哈,我這師兄當的連我自己都心虛了,怪不得青云說我不像個男人。”鬼蜮苦笑著搖了搖頭。
“別掙扎了,師妹,你現在連最起碼的劍招、術法都不會用,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
白塵雙眼中的淡漠無情漸漸消失,變得狂暴起來,鬼蜮臉色一變,迅速向后抽身離去,而就在此時,白塵被纏繞的右手雙指掐訣,隨后癡情顫抖的劍身漸漸平穩下來,緊接著便是癡情的劍氣一斬,斬斷了捆綁著白塵右手的灰色禁錮。
而白塵被纏繞右手剛剛恢復了行動,就毫不留情的向著鬼蜮狠狠斬去。
幸虧鬼蜮動作快,這一劍險而又險的緊緊貼著鬼蜮的臉斬了下去, 就差絲毫,鬼蜮這張臉就算毀容了。
即便是這樣,鬼蜮胸前被劃出一道不深的口子,鮮血緩緩流出,慢慢的浸透了鬼蜮的衣服。
鬼蜮看著白塵又揮劍斬了三下,隨后又向著自己沖了過來,鬼蜮便苦笑著搖了搖頭,媽的烏鴉嘴,沒事提醒師妹她還會劍術和術法干嘛?
鬼蜮不敢再怠慢,一開始的時候師妹只是一個空有返璞境修為的軀殼罷了,現在的師妹如果回憶起了學過的術法和招式,哪怕比不上神識清醒之時,也不容鬼蜮再對白塵小覷了。
“師妹,你說你清醒過來以后我要不要讓你看看我這胸口的傷?嗯。。還是算了吧,于心不忍,你又不會因為歉意對我以身相許。”鬼蜮口頭花花但是神色卻是嚴肅了起來,一道灰色靈力被鬼蜮偷偷的藏在身后,被鬼蜮渾身上下的浩然正氣遮掩住,看著迎面而來的白塵,鬼蜮不退反進,雙腳一踩地面,極速朝著白塵迎去。
隨著一聲巨響,鬼蜮左手如爪,將靈力凝聚起來,待到淡黃的靈力凝若實質后,鬼蜮竟是用手直接攥住了白塵的癡情,而鬼蜮的右手與此同時趁機狠狠地一拳砸在了白塵的額頭之上,白塵腦袋被砸的猛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