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禍亂全熄,整整八千兵匪或死或降,除了其中還有十幾個領(lǐng)頭人隱匿于市井之中,叛亂已經(jīng)可以說是全都平息了。
和預(yù)料中的尸橫遍野不同,景盛的黑胡軍剿匪并沒有傷亡多少人,而八千兵匪也是一樣,只死了數(shù)百個冥頑抵抗的人而已。
能做到這一步,不是靠的景盛,而是一封寄給景盛的書信。
“王爺,游云城的回信已寄到,請您過目。”一個身披黑色鐵甲的將領(lǐng)快步走來,找到了安靜立于城墻上的景盛,遞過來一封書信。
景盛現(xiàn)在是南域當(dāng)之無愧的無冕之王,數(shù)百黑虎軍只是先頭部隊,在景盛帶著這數(shù)百黑虎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下了南域一城后,源源不斷的部隊便像蝗蟲過境一般涌入了打下的那座城池之中,景盛本來的打算是在等到兵馬全都到齊之后,一鼓作氣之下,十城齊攻,讓這八千兵匪無法顧及彼此,用最鐵血的手段鎮(zhèn)壓禍亂,順便再警告一下老五行事不要太過分,結(jié)果卻被一封書信制止了。
在接到信后,景盛大改軍策,這是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因為以軍紀嚴明著稱的黑虎軍,從未有過更改軍策的過去,哪怕是錯的軍令,也要豁出去性命執(zhí)行。
景盛接過來屬下拿來的書信,打開看了一眼后便冷笑一聲,將書信撕了個粉碎。
“本來就沒打算真的請韓月當(dāng)這禮部尚書,但是今天看到這姜崖的回信還是有些不爽,看來姜崖還是一心支持我大哥啊。”景盛冷笑著說道。
景盛身后的屬下低下頭不敢回話,自己就算再被景盛信賴,自己也是不敢在這種事情上多插嘴的,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尸骨無存,不止針對圣上,對于深的景帝真?zhèn)鞯臄?shù)位王爺也是一樣的。
景盛也知道自己屬下不敢就此事多說什么,所以也只是自言自語道“韓月不過是一個孩子,他寄給我的信肯定是姜崖囑咐的,我還以為這個驢脾氣的游云城主總算是對大哥失望了,才轉(zhuǎn)過來想要幫我上位,看來是我想多了啊。”
景盛手指一搓,隨后地上被撕碎的信紙便無火自燃了,沒過多久便整個化為了灰燼。
“王爺,若沒什么事,屬下便先告退了,屬下還要帶著弟兄們?nèi)ニ巡镀溆嗵痈Z的叛軍。”黑甲將領(lǐng)不敢再多聽此事,單膝跪下像景盛請示道。
“虎一,你跟著我多少年了?”景盛沒有讓這黑甲將領(lǐng)離去,而是看著渾身籠罩在鐵甲下的虎一輕聲問道。
虎一楞了一下,隨后恭敬的說道“屬下自十八歲跟隨王爺四處征戰(zhàn),至今不多不少整二十年了。”
“二十年了啊,你現(xiàn)在是地元境,不出意外的話壽命應(yīng)該是在二百年左右,可是若你能突破到天元境,壽命就會漲到三百年,若是返璞境呢?不得了啊,整整千年壽命啊。”景盛搖了搖頭說道。
虎一并沒有聽懂景盛話中的意思,只好出聲回道“屬下資質(zhì)愚鈍,實在不敢奢望有生之年能突破到天元境,更別說返璞境了,王爺還請贖罪。”
景盛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沒什么贖罪的,又不是你的錯。今天你就當(dāng)我不是王爺,站起來隨意說話。”
虎一大驚,趕緊低下頭說道“屬下不敢!”
景盛眉頭微皺,冷哼一聲說道“讓你起來你就起來!”
“是!”虎一苦笑著站起身來,幸虧是鐵甲覆面,景盛并不知道虎一的表情。
景盛回過身,看著城墻下人頭攢動的城門,笑著說道“姜崖給我的辦法真的是一個好辦法,現(xiàn)在南域出逃的難民絕大多數(shù)都已回到各自的城池,現(xiàn)在朝中對于我取代大哥接替太子的呼聲越來越高,兵匪遺留在這南域的隱患也都消失不見了。”
虎一輕聲說道“姜崖城主的辦法好不假,還要是王爺您有手段,要不然換成別人,誰敢接南域這個爛攤子。”
說是讓忘記王爺?shù)纳矸荩腔⒁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