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安何曾不清楚自己學的丹術和常人不同?
就說夫子教給自己的那些薄薄或是厚厚的醫書,真就除了藥理之外什么都沒有提?
怎么可能。
言念安一直都知道這件事,尤其是到了丹宗之后才愈發的發覺到了自己的不同。
但是言念安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能在現在就修煉到人元中境,能這么小就背下這么多醫書,靠的全都是那些與眾不同的丹液。
言念安從來沒覺得自己比別人強多少,但是同樣的,也不覺得自己哪里差就是了。
所以言念安不自卑,就沒有把那陰鳩男子的那些話放在心上。
言念安手里拿著玉瓶看著四周無動于衷的眾人,心里卻并不怎么著急,既然已經有人算計自己了,那么應該就還會有人再來阻止自己。
果不其然,人群中有一人嗤笑一聲說道“你讓我們試我們就試?萬一你拿的是什么毒藥怎么辦?我們要是有人吃了你這個丹藥被毒死了找誰說理去。”
言念安微微一笑,看著剛出聲的那個人說道“哦?那你說該怎么辦?反正我就是黃泥巴沾到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唄?”
“來,給我,我來試。”諸葛靈兒走上前來,狠狠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就要從言念安的手里奪走玉瓶。
“你們是認識的,我們怎么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的?要我說啊,還得是把他的丹師資格給取消了才對,就他煉的這個東西根本就不能算是丹藥!”
言念安笑了一下,果然是這樣,不過還算好,這個人總算是有些忌憚了,只說自己和諸葛靈兒相識,沒有再像剛才的那個人那樣口出妄言了。
“那你說怎么辦!”諸葛靈兒氣急,眼睛都有些紅起來了,現在諸葛靈兒越來越覺得和這些不講理的人說再多也是無用了。
言念安哈哈一笑,盯著說話的人認真看了看,說話之人眼神有些畏懼的躲閃開來,嘴上卻是大聲呼喊道“他是不是沒理了又要動手了?我看這里這么多人他還能把咱們都給收拾了?公道自在人心!”
言念安的笑意越來越冷,公道?什么時候公道變成你們這些人嘴里的借口了?
唯一一次出乎言念安意料的是人群中突然走出來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瞪了一眼那個在人群中大呼小叫的人說道“人家都要讓試了,你還在這里說什么?是不是真的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在丹宗的地界上他還真敢明目張膽殺人不成?”
滿臉胡須的大漢走到言念安身前,抱了抱拳說道“來,把玉瓶給我,我試試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丑話可說到前面,如果你是騙人的我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大漢瞇著眼睛說道“別怪我許廉不給你機會,我看了看你是人元中境吧?小小年紀確實不錯,但是我可是地元境了,若現在躺在地下的這小子說的不假,到時候我可要替他出氣了。”
言念安微微一笑,對許廉抱拳說道“出氣可以,但是許兄你要知道我動手的原因并不是因為他說我作假,而是因為他侮辱到了我的朋友。當然了,若是我所言有假,我在此發誓,此生不再踏入丹宗一步,此生不再煉丹一次。”
言念安也瞇起了眼睛,看了一眼剛才混在人群中鼓動的人,說道“這位兄弟沒什么意見吧?”
此人面色一變,隨后剛想再說些什么,結果許廉扭過頭瞪了此人一眼,冷哼一聲說道“我確實不算是煉丹的料,一把年紀了都地元境了卻連個七級丹試都考不過,但是我許廉就是看不得有人嫉妒別人這年紀輕輕的煉丹天才。”
許廉說完,渾身靈力一震,腳下的木質地板便深深地塌陷了下去,人群中的幾個人臉色一變,便再也不敢多說什么了,一個個都是偷偷的離去了,只剩下了大堂中仍癱倒在地的陰鳩男子。
千面千算萬算,還特地找了幾個人元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