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陽湖畔,綠意盎然的林間一位身著彩色異服的男子背著竹箱,手中拿著一桿數米之長的魚竿,興致沖沖的跑到了湖邊,正處艷陽高照之時,湖畔邊緣零零散散的遍布著許多或是游玩或是像男子一樣過來垂釣的人。
男子看了看四周,一眼就看見了一處較為干凈的石臺,隨后也不嫌石臺上的水漬,一屁股坐在了石臺之上,男子也不心疼那一身一看便價格不菲的絲綢衣裳。
“人生兩大快事,釣魚啊!”男子看著安靜的湖面,嘆了口氣說道,隨后熟練的將魚竿拋到了水中,奇怪的是這個魚竿別說魚餌了,竟是連鉤子都沒有的,只是一條直愣愣卻又堅韌的蠶絲,怎么想也不可能釣上魚來。
而四周的人對此卻像是見怪不怪了一般,即無人上前來詢問一二,也無人過來對男子說些什么。
唯獨只有一點,等到男子過來之后,湖畔中本來不算少的人,漸漸地就全都安靜離開了,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樣,一直到最后,偌大的渭陽湖畔便只剩下了男子孤零零的一人。
男子對此也是不以為意,男子從身后的竹箱中小心翼翼捧出來一個其貌不揚的灰色毯子,平整的鋪在了石臺之上,然而男子也不坐在上面,仍是席地而坐,但是本來因水浸變得顏色深沉的石臺漸漸地竟是愈加的干燥起來,沒過多久石臺整個都不見絲毫的水漬了。
一人,一桿,一布,奇怪而又和諧的景象。
男子身旁的毯子并不像是要讓人去坐的,更像是一種儀式一般,至于是什么樣的儀式,便只有男子知道了。
男子也不管魚竿釣不釣的上魚,反而是又從那百寶箱一般的竹箱中又掏出一本書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魚竿就像是一個用來踱步的拐杖一樣,被男子很隨意的仍在了一旁,男子也絲毫不擔心魚竿會掉進水里去。
男子看的書,封面上有一個濃妝淡抹的妖艷女子,衣裳半解,畫的栩栩如生,男子更是看著看著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咳咳。”過了許久之后,男子也不過是才剛看了一半,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便在男子身后響起,男子的眉頭微皺,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地將書放在了膝蓋之上,也不在意撐開的書頁中一些更加少兒不宜的畫面就這樣直勾勾的承在別人的眼前。
男子回過頭,看著身后目光含笑的“下屬”無奈的說道:“小白,我說你就不能讓我清閑一會兒?好歹我也是你的頭子你就不能給我點私人時間奧?”
男子身后的男子小白,容貌、氣度比起這個釣魚的年輕人甚至要更勝數籌,同樣也是身著和男子衣物相仿的異服。
小白名字自然并非小白,只不過是這個男子對自己的昵稱罷了,小白笑了笑,搖頭說道:“不能,機要那邊有一個你感興趣的消息傳了過來,比釣魚有意思多了。”
隨后小白嘴角微撇,看了一眼男子身后那無鉤也無餌的魚竿,嘖嘖兩聲說道:“而且就你這釣魚,能釣上魚我把你的魚竿吃了。”
盤膝坐著的男子聽完小白的話后絲毫不以為意,甚至還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身旁的地面笑著說道:“來來來,坐下說,他媽的你這站著我還得仰著頭看你,誰才是老大?”
“那自然還是你的,我才不想接你手上的那些爛攤子。”小白不屑地說道,但是還是坐在了男子的身旁,同樣的,錯開了那個灰色的毯子。
灰色的毯子就像是被人預定了一樣,孤零零的待在了那里,無人搭理。
“小義,你知道剛才家里的大門打開后家里都來了些什么人么?”小白坐下后,發現這邊石臺的溫度被這個自己的首領弄得簡直跟火炕一樣,大熱天的待著難受,于是小白屁股下的石臺便順時結出了一片冰寒之地,這樣小白才舒服了些,坐的也就更加愜意了。
被喚作為小義的男子想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突然就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