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鬼谷轉過頭吐出一口帶著血沫的唾液,笑著看向了蠢蠢欲動的武師,輕嘆一聲說道:“縱橫一生,沒想到竟然是這么死的。”
抬頭望去,元童早已是在老和尚身旁不留余力的步下了一個極大的破界陣,而老和尚面色肅穆,渾身的金光明滅不定,一身靈力也是同樣沒有一絲保留的順著元童的陣法攻擊著言平這一道結界的薄弱之處,陣法發出一陣陣巨大的轟鳴,連光芒都黯淡了不少,但是兩個人仍是沒有辦法短時間內將陣法破開,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仍然是看不真切。
只能憑借著一絲感應,元童能感覺到師父還活著,但也有這樣罷了,師父究竟有沒有受傷,現在有沒有危險,元童根本無法知曉。
鬼谷低下頭,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我這老而不死,死就死了,可憐我這大弟子,這次救不下我,今后可能還要帶著愧疚過好久了。”
鬼谷抬起頭,看向霓裳,笑了笑,說道:“你說是么?霓裳姑娘。”
霓裳冷笑一聲,沒有心思理會什么老人的臨終之言,而是抓住了這個一閃即逝的機會,從懷中掏出一個紫色爐鼎,向內吐出了一口精血,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股更加濃郁的異香彌漫在了山谷之中,鬼谷頓時神色痛苦的抱住腦袋半蹲在了地上,霓裳的臉色也由蒼白變成了蠟黃之色,容貌更是仿佛瞬間老了數十歲一般。
而文師也是猛地站起身來,雙指微動捏出一道符篆,符篆為青色,卻散發著濃重的龍息,文師嘴上念念有詞,隨后將符篆狠狠地甩向了鬼谷,脫離開文師之手的符篆頓時引動出一股風雷之音,呼嘯著向著鬼谷襲去。
原來這畜生也是一個符篆宗師。鬼谷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怪不得文師剛才一直都沒怎么動手。
也怪不得以元童和老和尚的境界破這個陣這么難。
鬼谷雙目微微瞇起,腦海中的刺痛感和暈眩感同時襲來,一身本就所剩無幾的修為更是提不起多少了。
不遠處的武師哈哈一笑,提起手中的長槍向前跨越一步,一式青龍出海帶動了全身的靈力指向了被長槍抽到之后不住后退的鬼谷方向。
槍未到,氣機先行,和平時的氣機隨兵不同,武師的長槍哪怕還離著鬼谷好遠,鬼谷甚至都已經感覺到了迎面而來的殺氣。
這種招式放在平時的話,尤其是對陣鬼谷這樣的高手是妥妥的找死沒商量,因為很容易被人將氣機給打散,而且在戰斗中氣機一散,再想重新提起就難了,所以除了南海劍宗這特殊的一派,沒幾個人會用這樣的攻擊方式。
但是現在三個人圍殺一人,鬼谷想要將武師的氣機打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不然打散武師的攻擊,然后受一道一看就殺力奇高的符篆,要不然就躲開符篆,硬抗這直取心頭的一槍。
霓裳的蠱蟲一直在鬼谷身體中破壞著其經脈中靈力的運轉,鬼谷卻也根本抽不出功夫將蠱蟲從體內逼出來。
一時間,鬼谷就仿若置身于了必死之境。
言念安被老和尚裝進了袖里乾坤之后,滿是蛋疼的看著這個像是小黑屋一般的地方,真的是名副其實伸出手看不見五指,可能是因為境界太低的原因,言念安的神識也是探不出去,根本不知道周圍到底都有些什么。
哪怕摸出來幾壺酒也好啊。
只能是妄想了,言念安在身邊走了好遠也碰不到任何東西,只好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好在這里面的靈力比起外界要更加濃郁一些,言念安枯坐在此待了好久,沒辦法之下只好運功修煉起來,反正外面發生什么事自己也不知道,老和尚既然不讓自己出去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估計自己這個炮灰境界出去也是添亂的,那還不如好好的在里面待著的好。
言念安突然睜開眼睛,從懷中摸出來剛才那個沈前輩遞給自己的補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