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手,看了一眼不敢上前來的幾人和神經兮兮的老頭子,對著地上啐了一口痰“膿貨!”
低頭時,瞥見年輕人腰間別著的水囊了,頓覺口干;伸手就粗暴的拽了下來,擰開蓋子仰頭痛飲。
經歷了一場要命的風暴,身體里的水分在就被干燥的狂風沙土帶走了;又加上剛剛劇烈運動了一下,已經口干舌燥了。
喝飽了,水囊里還有不少水,有瞥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年輕人,抓著水囊底,把水全部澆在了他的臉上,想把他澆醒;一旁的幾個年輕人剛要阻止,但是已經晚了。
年輕人被澆了一臉的水,醒轉過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有瞥見了阿飛手上的那只水囊,連忙往自己的腰間摸去。
沒有摸到水囊,年輕人急得都要哭了,跳起來從阿飛手上搶過水囊,順勢又把他推在一邊,自顧自倒著水囊。
水囊里滴滴答答流出幾滴水,年輕人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把水囊狠狠砸在了阿飛臉上,跟著起腳飛踢在阿飛的面門,將他踢躺在地上,整個人騎在他身上,兩個拳頭如同暴雨一般捶打著阿飛的頭。
阿飛躺在地上,用兩個胳膊招架著年輕人的拳頭;其他幾人也趁這個時候撲了上來,七手八腳把阿飛翻了個面按在地上,用一根大棒豎在兩手之間,用獸筋反綁。
阿飛被幾人押著,朝著不知道什么方向而去在風暴中,阿飛徹底失去了方向。
“不就是一袋子水,至于哭嗎?和個娘們樣的。”一路上,那個長相秀氣的年輕人都在抽噎,阿飛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個男人,怎么還能哭呢?
秀氣年輕人反手抽了阿飛一巴掌,怒道“不就是一袋水!說的輕巧,我們沙族不比你們青族,我們的每一滴水都彌足珍貴,就那一袋水,在你看來只是一次飲用一次浪費的量,但是那就是我三天的水!”
沙族是東大荒上的一個比較大型的部落,地處青族的西北方,處在一片荒漠之中,是出了名的荒漠部落,水在這里是極其稀缺的資源。
沙、青兩個部落距離很遠,兩個部落也很少有來往,所以阿飛一開始沒認出這幾個年輕人是沙族部落的。
聽了年輕人的話,阿飛有些不好意思了,想抬手撓撓頭,但是手背反綁在身后的大棒上,只好尷尬笑了笑“那對不住了,我要知道你是沙族,我就不喝你的水了。”
年輕人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阿飛,他心里對阿飛的看法已經糟糕透了有愛欺凌弱小,又不講道理,還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
見年輕人不理會自己了,阿飛舔了舔嘴唇,搭話道“那什么,小兄弟,你看能不能先放了我,我著急去救我一個朋友,等我救她回來,全憑你處置了;啊還有水,我賠給你,五倍,啊不,十倍!”
阿飛不停與年輕人搭話請求,但是年輕人是充耳不聞,旁邊壓著阿飛的一名沙族人被阿飛的絮叨煩的有些不悅了,開口道“你就別想了,我們要把你帶回沙族,交給族長處置你,至于你那些瞎話,就跟我們族長說吧。”
阿飛心里著急,自己晚一分去,木瑤就多一分的危險;嘴里好說歹說,可是人家就是不理會自己;手上使勁用力,想掙斷獸筋,但是這些人顯然是知道他力氣大,所以就多為他綁了兩條獸筋,根本掙不斷。
沙族。
沙族的部落很大,比青族大了一半還有余;高墻都是石頭壘砌起來的,看著十分堅固牢靠;部落內,所有的房子也都是用石頭蓋的,分布也是十分規整,一行又一行的房子,之間留著一條石頭鋪的路;在部落的最中間,有一口不大的水井,那是部落中唯一的水源。
部落中的人,聽說阿飛被抓了回來,不管是守衛還是勇士,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放下了手上的活計,圍在審問室的外邊,都想一睹這威名赫赫的阿飛,到底是長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