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已有兩人在場,互相抓住了對方的衣服,怒目相對,很顯然是起了爭執;這其中一位便是族長青墨,而另一位也是熟人——紅綏。
兩人同時望向門口處,見是大長老,同時松開了抓著對方衣服的手,但臉上的表情依然不減。
大長老呵呵笑著走到二人面前,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呵呵呵,紅綏族長,深夜造訪,有何貴干?”
紅綏對著大長老微微躬身,行抱拳禮道“義父。”
大長老聞言,瞇起的眼睛赫然睜開,一巴掌重重拍在一旁的桌子上,將桌上茶杯中水都震撒出來些許,怒聲喝道“你還知我是你義父!毫無緣由將阿瑤擄去,我看你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
面對大長老的怒喝,紅綏竟是沒有反駁,只是保持著抱拳禮聽著。
大長老端起茶杯,細細飲下一口茶水,道“紅綏,說說你的想法吧。”
紅綏一聽就明了,當即瞥了青墨一眼,道“義父,青飛身份你們也都知曉;以前定下的計劃不容改變;如今我已找尋數年,踏遍了東大荒千山萬水,已知曉如何做了,但是青墨如此阻撓,又是為何?”
紅綏說的義正言辭,還拋出一個燙手山芋給青墨;青墨當即就不淡定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辯駁“這……但阿飛他還是個孩子!”
紅綏冷笑“孩子?如今已然二十一歲,都可成家了,還是孩子?怕不是青墨你老糊涂了?”
“你!”青墨氣得不行,卻又無法反駁;大長老這時插嘴道“行了行了,你們不必吵架;計劃就按照紅綏所說進行……”
大長老的話沒說完,青墨立馬反對“大長老!”
大長老抬手示意青墨稍安勿躁,又繼續道“紅綏,計劃可以進行;但是,阿飛是我看著長大的,不容許他有任何閃失;倘若要傷及阿飛的性命,便立刻停止,否則……”
大長老的話沒說話,但言下之意紅綏自然是明白的;當即對著大長老又是一禮,冰川般的面龐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表情,轉身離去了。
“大長老,這……”
雖然青墨遵從了大長老的安排,沒有再說什么,但是心中對于計劃的事情,還是一萬個不愿意;大長老微微搖了搖頭“對了,你找我何事?”
青墨搖頭“已沒事了。”
說完,重重嘆了口氣;大長老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也離去了。
次日,天空陰沉著,細細的雨絲飄飄落地;木瑤趴在阿飛床邊熟睡著。
阿飛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感覺躺在床上難受極了,身子下面好像有什么東西杠著,十分難受;伸手往背后摸去,手指上觸碰到幾塊光滑堅硬的物體,層疊著在背上。
“阿瑤?阿瑤!”阿飛將身邊的木瑤推醒,指著自己背上道“我背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頂著我難受。”
木瑤睡眼惺忪,揉著眼睛往阿飛背上看去,只見到他背上長了幾塊鱗片,與蛇鱗相似,但要大上不少,通體呈現燦金色;木瑤以為自己沒睡醒,看花了眼,便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發現是真的,不可置信地伸手摸了摸幾塊鱗片,觸感光滑,質地溫潤結實。
她驚呆了,用力的咽了口口水,道“阿,阿飛,你長蛇鱗了。”
“啊?”阿飛以為自己聽錯了,用小拇指在耳朵里掏了兩下,又問“你說什么?”
“你長蛇鱗啦!”木瑤提高聲音,重復了一遍。
這下阿飛徹底愣住了自己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長蛇鱗?
阿飛不敢相信,自己又費力地伸手去摸;木瑤幫著阿飛把手摸在那幾塊鱗片上面。
阿飛與荒獸戰斗不知多少次,其中就有與蛇類荒獸戰斗過;蛇鱗摸起來,感覺與自己背上的圓片相差不大,只是沒這么光滑溫潤罷了。
這下由不得阿飛不信了,這確實是鱗片;阿飛愣愣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