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被木瑤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虎軀一震,下意識往后動了動;背后樹干沒倚靠結實,直接抱著木瑤掉了下去。
木瑤驚叫了一聲,阿飛連忙將木瑤的腦袋護在了胸前,一手搭在她的后腦上,以防跌下時傷到她;一聲悶響,阿飛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反沖上來的力量,沖得木瑤悶哼了一聲。
阿飛趕忙將木瑤從身上扶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沒事吧?”
木瑤搖了搖頭,伸手摟住了阿飛的脖子,輕聲啜泣;阿飛向來不會安慰人,此時也是束手無策地坐在地上,任由木瑤哭泣。
“你抱她呀!抱她呀!唉真是,榆木腦袋!”這時一個壓得十分低的聲音從樹的另一邊傳來。
木瑤聽到聲音,嚇得連忙從阿飛身邊跳了起來,驚聲問道:“誰在那!”
不一會,從樹后緩緩走出一個人來,笑嘻嘻地撓著頭與兩人打招呼:“飛哥,木瑤,挺巧的哈!”
木瑤皺了皺眉,連忙胡亂將雙目之中的淚水拭去,雙手叉腰瞪起眼睛道:“你怎么在這里?”
沙安陽瞥了木瑤一眼,看見她眼中的兇光,立馬晃動著雙手:“沒什么沒什么,那啥,你們繼續(xù),我先不打擾了。”說著,連忙轉身要走。
木瑤這時候怒哼了一聲:“聽都聽到了,還走什么呀!好不容易有勇氣講出這一些,就讓你給破壞了;真、討、厭!”
沙安陽不好意思地笑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阿飛伸手摸了摸木瑤的小腦袋,笑著對沙安陽一揚下巴:“你也被拘謹著了,過來坐;又不是什么不熟悉的人。”
“誒!”沙安陽連忙借坡下驢,走到了阿飛的另外一邊坐下。
三人一言不發(fā)地靜坐了半晌,沙安陽有些熬不住這種沉悶的氣氛,率先開口道:“飛哥,你們之前的話我都聽見了。”
沙安陽說著話,扭頭看向阿飛的方向,正好對上了木瑤嬌羞兇狠的眼神,嚇得連忙擺手解釋:“你們之間的感情我啥也沒聽見,我是說復活龍神的事情!”
一邊說,沙安陽一邊注意著木瑤的表情變化,直到看見她面色緩和,才松了口氣,繼續(xù)道:“飛哥,其實說良心話,我也不希望你去復活龍神。”
阿飛挑了挑眉毛,笑著問:“你又是為什么?難道和阿瑤一個理由?”說著,阿飛臉上露出了促狹的笑容。
木瑤看著阿飛的表情,愣了一下:“阿飛你也會有這樣的表情?”在木瑤的記憶中,阿飛一向是個臉上除了笑容和兇悍表情以外,再無其他表情的人,更不要說這種但是調戲意味的表情。
阿飛笑著對阿瑤擺了擺手,單手托著腦袋看向沙安陽。
沙安陽翻了翻白眼,一擺手道:“算了吧,你這種蠻子,我可消受不起;我覺得吧,不管你是什么東西變的,目前你就是一個新的個體,你具備你的思想,可以支配你的行為;而且你有很多親人、朋友,我認為讓一個活著的人去復活一個已死的人,很不公平。”
說著,沙安陽瞥了阿飛一眼,微微笑著繼續(xù)說:“飛哥,其實以你的能力,只要你不愿意,沒人能夠強迫你什么;甭管是紅綏、木倫或者哪個老不死的,就一起上,我們三個也能把他們打得心悅誠服!”
聽罷沙安陽的話,阿飛和木瑤皆是噗嗤笑了;阿飛揮手在他的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看你說的好像很簡單,如果是你老子和沙滿老頭呢,也把他們打得心悅誠服嗎?”
“呃……這個嘛……”沙安陽語塞,支吾了半天道:“我覺得我家老頭子肯定不會有什么強迫的意思,沙滿爺爺……肯定也一樣!”
說道沙滿的態(tài)度時,沙安陽也有些不確定起來;他至今還記得沙滿剛回來之時,將自己叫到房間中所說過的那些話,這讓他對沙滿的態(tài)度十分不明確起來。
阿飛和木瑤自然聽得出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