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拍了拍手,對庭前眾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舞女樂師齊齊地答應(yīng)了一聲,便都退到了一旁。
“不知,先生之劍法,可否讓我一觀?”
然而,這時,江亭云卻皺了皺眉頭“陛下這是……把我當(dāng)成戲子伶人了?”
李隆基微微一怔“先生何出此言?”
他想的是,斐旻可以在眾人面前表演劍舞,江亭云自然也可以。
然而,江亭云不是這么想的。
見氣氛有些凝固,那些舞女樂師不由得把頭埋得更低了。
同時,他們在心中不由得對江亭云嘖嘖稱奇,敢在皇帝面前說這種話的人,可沒有多少。
聞言,江亭云緩緩地?fù)u了搖頭,說道“很抱歉,我所學(xué)劍術(shù),乃洞測天地眾生之劍,非取悅于人之劍也。若陛下執(zhí)意如此,那我也只好先行離開了。”
說罷,他做勢便要起身。
“先生,這……”
這時,李隆基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臉色有些陰沉起來。
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一國之君,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給他臉色看的。
這個時候,李持盈連忙上前,拉住了隆基的手,說道“皇兄不必動怒,江郎是什么人,我是知道的。我想,他對皇兄并無不敬之意,而只是,不愿意有負(fù)于自己的’道’罷了。”
見狀,李隆基微微一怔,隨即臉上便也慢慢地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既然持盈這么說了,那么,我自然不會責(zé)怪他。”
他妹妹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誰叫,李持盈是他唯二的同父同母妹妹中,最寵愛的一位呢?
說罷,他便看向了江亭云,淡淡地說道“先生既然不愿意效戲子伶人之事,那么,寡人又該如何,知道先生的劍法之高呢?”
他這時候一點陰陽怪氣的意思。
而江亭云自然是假裝沒有聽出來。
他撇了李持盈一眼,稍微有些意外。
不過,一切總算還在預(yù)料之中,沒有偏斜。
這么想著,江亭云便做出沉吟的樣子,過了一會兒,這才悠悠地說道“陛下可曾聽聞,劍器有靈乎?”
“劍器有靈?”
李隆基聞言一怔“劍器有靈,指的是……劍器亦有靈智乎?”
“正是。”
江亭云點了點頭。
“先生此言,倒是有趣。”
話雖這么說,但是,他看向江亭云的眼神,卻越發(fā)懷疑起來。
畢竟,劍器有靈什么的,實在是太想欺世盜名之輩的口吻了。
“陛下不信?”
江亭云微微一笑,隨后,便把腰間長劍解了下來“此劍名曰畫舫,已經(jīng)跟了我有十年之久,靈智,也已經(jīng)養(yǎng)了出來。陛下,可愿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