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一個完全沒有弱點的人。
想到這里,她稍微有些失神,不過,她在心里搖了搖頭之后,很快就回過神來。
“而那個打算,我已經推翻了,我如今領悟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應該去退婚。”
師傅跟她說的那句話震住了她練氣,需要的“靜”,不是短時間內什么都不想的靜,那不叫靜,那只是發呆。
真正的“靜”,是一種心安理得、忘乎所以的“靜”。
而這種靜,如今的她是沒有的。
這段時間,她的內心被各種各樣的想法糾纏、折磨,根本無法保持睡一個好覺,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呢?
因此,她的僥幸必定失敗——這樣的她,是練不出內氣的。
她只有在退婚與逃婚之間選一條。
而如今她也明白過來,逃婚其實不是一個好的計劃。
她應該退婚,哪怕沒有師傅的幫忙,她也應該去退婚的,她總不能一輩子活在恐懼之下。
聽完了她的話,張洎盯著張文若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地點了點頭“你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么,我這個做兄長的,自然會支持你,只是……”
說到這里,他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可以,父親是什么樣的人,你是知道的,他……不是那么好說話。”
張文若點了點頭“伯父的為人,我是清楚的,而我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張洎看著他,欲言又止。
遲疑了一下,他又看向江亭云,說道“江兄,你可知,我父親是個什么樣的人?”
江亭云微微一怔,隨后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前世只是隱隱約約地聽過張說的名字,但張說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干了什么事,他也不是很清楚。
“父親他……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同時他也很有信心,他……很相信自己的判斷。”
張洎委婉地說了一句。
而這時,江亭云也聽懂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所謂的“很相信自己的判斷”,不就是剛愎自用的另一種說法嗎?
看來,張說張丞相不是那么好說服的啊……
見他明白過來,張洎便又說道“怎么樣,江兄,對于怎么說服我父親,你有頭緒了嗎?”
“有。”
江亭云點了點頭,輕聲說了一句“我會給他一個不得不答應的理由的。”
張洎聞言,先是一怔,便是一驚“這……”
他的視線一下子就看到了江亭云腰間的長劍上,有些警惕。
江亭云見他的神情,明白他是誤會了,連忙解釋道“張兄,你誤會了,對于伯父,我是很敬重的,又怎么可能,在他面前動刀劍呢?”
聽他這么說,張洎這才勉強放下了心來。
他這才勉強地笑道“這就好……”
剛才,他在腦海里腦補了一些劇情,像是什么,江亭云把長劍放在他父親的脖子上,輕聲說了一句,“這個理由,夠不夠?”……
但好在,江亭云不是那樣的人。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突然發現,原來江亭云是跟他不一樣的人。
江亭云是大唐劍仙,輕輕一劍,就可以帶走一個人頭。
而他,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罷了。
當然,這些想法他沒有表現出來,畢竟,江亭云無論如何都是他的朋友。
……
張洎離開后,江亭云坐在院子里看了一會兒落葉,張丞相終于回來了。
他回來之后,派人來到小院子“郎君,娘子,阿郎叫你們過去。”
江亭云點了點頭,說道“有勞了。”
說著,他便跟張文若一起,跟在仆人的后面,一起往張丞相的住宅走去。
這一路上,張文若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