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
許博文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狐疑道。
公孫大娘朱唇輕啟,剛想說些什么,就被江亭云搶先了“認識。”
他看著許博文,笑瞇瞇地說道。
“那你是……”
許博文盯著江亭云看了好一會兒,恍然大悟“你是,之前跟在李白旁邊的那個人?”
“正是。”
江亭云點了點頭。
“呵,他的朋友啊……”
說到這里,許博文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他的朋友,想必也都是跟他一樣的人吧?”
“一樣的人……是什么意思?”
“……你在明知故問?他是什么樣的人,你會不清楚?他在娶我姐之前,就是一個酒鬼、廢人!這種人的朋友,能是什么好人?”
“酒鬼?廢人?”
江亭云聞言一怔,隨后不禁失笑“你說他是酒鬼,我認同,至于廢人嘛……你是認真的?”
他歪著腦袋看許博文,露出驚奇的表情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許博文冷笑道“是,他的詩寫得好,可是那有什么用?他可借此謀得一官半職嗎?還是說,他可以借此賺得碎銀幾兩?都不能!到頭來,他還不是得入贅我們家?”
他這話說得,很難反駁。
因為從某方面來說,他是對的。
但是江亭云依舊笑瞇瞇地“你認為寫詩無用……為什么呢?因為你……不會寫詩?”
許博文聞言,臉色一僵。
他的詩寫得很差,這點并不難看出來——他的詩要是寫得好,肯定不會對李白的詩人身份如此詆毀的。
人只會詆毀自己不擅長的東西,因為那樣,可以掩飾自己的無能。
而對于這種人,揭穿他們的虛弱本質是最好的方法。
“呵,對,我不會寫詩,我也從來不喜歡寫詩。”
此乃謊言,在這個時代,寫詩是一種極其流行,極其高雅的活動。
身為一個貴族男子,不會寫詩,又或者詩寫得不好,是很丟人的一件事。
這無關他喜不喜歡。
“可是那又怎么樣?”
許博文依舊冷笑“到頭來,我不還是比他過得好嘛?他就是一個贅婿罷了!”
“唉~”
聽到這里,江亭云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原本以為,你乃故宰相之后,與人辯論,必有高論,可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許博文聞言,臉色先是一僵,隨后眼中隱隱有些怒氣,脫口而出“那你有何高論?”
“高論不敢當,這只是平平無奇的道理罷了。”
江亭云淡淡地說道“你先前說,李白在于你的姐姐結婚之前,終日喝得爛醉,是個廢人。可是,他結婚之后呢?據我所知,他已經許久沒有飲過酒了,今日,是見了我,心中喜悅之下,才小酌也幾杯,也始終沒有喝醉。這,不過分吧?
正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人要用發展的眼光來看問題。對一個人的印象,不能永遠局限在過去。
如今,他有此改變,可以說全為了你姐姐。由此可見,他對你姐姐,是真心實意的。而你姐姐看起來,對他也很是喜歡。他們可以說是標準的情投意合了。你作為弟弟,不祝福不說,還到處搞破壞,這……豈非不明事理?”
他沒有等許博文反駁,又繼續說道“你認為,詩歌是無用之物,此言謬已。孔子收天下詩文,為《詩》,五經之一也。豈曰無用?歷代大儒,皆有詩歌傳世,爾先祖許丞相,亦有詩集流傳至今。若詩歌無用,那他們何故為之?
還是說,你認為,不能謀官職,得財富的,皆為無用之物?
此小人之見也!
世界之物,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