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聞言,張垍微微一怔,隨后無所謂地笑道“我就是那樣……在孩童的時候,就上私墊,成年以后,就到處游學,到了成家的年齡,就成家……與江兄相比,我的人生,可就乏味多了。”
江亭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也是這樣。小時候一直在練劍,大了以后,出來闖蕩江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江湖也沒什么意思,便又找了個地方隱居。從某方面來講,我的生活,可比你的要乏味得多了。”
聞言,張垍微微一怔“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我原本還以為,江兄的生活,就是不斷地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
江亭云有些好笑地搖搖頭,說道“這世間,哪有那么多的賊好抓?想要平白無故地遇到歹人,可不是一件易事。”
“哈哈,說的也是。”
張垍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輕輕地點了點頭。
“對了。”
江亭云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之前說……你結(jié)婚了?”
“對。”
張垍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她……是個好女人。”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方便說說嗎?”
江亭云接著問。
張垍還沒有回答呢,李瑁便先瞥了他一眼,說道“這小子,有一天喝醉了酒,膽敢調(diào)戲我妹妹,然后,他們可不就認識了?”
張垍脹紅了臉,說道“什么調(diào)戲?那不叫調(diào)戲……我就是跟她搭個話而已,算什么調(diào)戲?”
“呵,只是搭個話?”
李瑁拆臺道“那天,我看見你,眼睛都要冒綠光了。”
“就算冒綠光……我也只是在搭話,沒有干別的啊……”
張垍很是冤枉。
江亭云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們兩個爭辯,沒有說話。
他對張垍的故事,當然很感興趣,但這不是他跟他聊起這個話題的原因。
他之所以跟他聊起“你在長安的生活”這個話題,主要是想借機問一下李白的事。
李白只從一個人去了長安以后,再無音訊。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李白已經(jīng)死在哪里的山溝里了。
因為他改變了世界線,所以,李白也迎來了不同的命運。
要是真的這樣的話,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因此,可以的話,他還是想確認一下李白的近況。
而李白在長安,就算再落魄,也總是有些消息傳出來的,張垍久居長安,沒有道理沒有聽過。
真當他想問起,“你有沒有聽過李白這個名字”的時候,張垍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他,說道“對了,在長安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朋友……他說他也認識你。”
江亭云微微一怔“他是……誰?”
“李白。”
張垍平靜地說出了那個名字。
“你……認識他?”
江亭云頗感不可思議。
“當然。”
張垍點頭笑道“李白的詩歌,我早有耳聞,有一天,他找到我,想要我?guī)退],我哪有不幫的道理?而且,他的性子頗和我的胃口,很快,我們便成了好友。而在一次酒會上,我們不知怎么的,突然聊起了你,然后,我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世界是那么的小,他竟然,早就與你相識。”
“原來……如此。”
江亭云有些怔怔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這個世界,原來這么小的嗎?
不過隨即,他又覺得,張垍會與李白相識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
首先,李白到了長安以后,肯定是要到處找人引薦的,而張垍,無疑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而李白,想要得到引薦,恐怕沒有那么容易,與其說,他恰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