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定是有人要離開的。只不過,你猜是誰?”林傾暮摘下眼鏡,鏡腿處有一個正在閃著微弱亮光的東西。
是的,那是一個微型的錄音筆。
紀予常仔細看了看,怪不得,早看那眼睛怪怪的,原來只是個擺件,沒有度數的。
鏡腿尾部在耳后,壓在頭發里,她不摘下眼鏡還真沒人能發現。
“逸魯森的老師,收人威脅,要趕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這段錄音穿出去,你猜,誰會從這所學校出去?”
她像是毫不在意地,把裝著錄音筆的眼鏡放在桌子上。
那老師一驚,就要去搶眼鏡。
“隨便,反正這上面的內容此時應該在我的電腦里了,八小時內如果我不去關掉,那這段錄音會在五小時后出現在各個媒體?!?
林傾暮還是那么風輕云淡,不過紀予常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
這真的是一個看起來才八九歲,表面上人畜無害的孩子嗎?這么謹慎,又是這么高傲,像極了那些職場上的大ss。
那畢竟是逸魯森的領導,覺得剛剛搶人家東西的確有些失態,她很快恢復平靜,又變回一張嚴肅臉?!昂迷捹囋捨叶颊f了,你如果執迷不悟就別怪校方不客氣了。你要是愿意,可以讓你偷偷摸摸地離開,否則,保不齊哪天給你使個絆子,讓你臭名遠揚地滾蛋!”
裝的一臉無所謂,其實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的,害怕林傾暮說的是真的,那學校的臉面不都丟光了?如果真的曝光了,還不能趕走林傾暮,否則就真是落實了這個罪名,那可真是得罪所有人,名聲還要不要了?
不過要說這小女孩有這能力,她也是將信將疑。如果是一般的孩子,她肯定是不怵的,但林傾暮說的是真的啊,人家緊學校是靠本事自己考進來的,還在學校學了半年,要說這能力,也不是一點不能有
“哦吼,這么說,老師您是不信我說的話了?哦對了,忘了告訴您了,錄音筆沒關。”林傾暮稚嫩的臉上擋不住散發出的冷意?!耙荒畚椅鍌€小時,看看各大媒體上會不會被一條無標題的神秘錄音霸占頭條?”
那領導已經冒汗了,敢賭嗎?不敢啊。得罪林傾暮的仇家不要緊,學校名聲在,人才在,哪怕資金被截,也是可以繼續風光下去的。可萬一錄音真的曝光,那就不僅得罪了林傾暮的仇家,還得罪了社會,得罪人才,得罪家長,哪怕可以憑借百年校史屹立不倒,可畢竟是有了公之于眾的污點,會成為民眾心中的一根刺
她正在權衡,到底賭是不賭。
“紀先生,你怎么不進屋里坐著?”一中年大叔微笑著,恭敬但不顯奉承地和紀予常打招呼。
紀予常回他一個笑“偶然看到了貴校領導寧可舍棄一個學生也要維護學校利益的事情,感到有些佩服?!?
聞聲從屋里走來的女領導剛好聽到這句話,面色發白。
沙發是成直角擺的,女領導背對著門,或許林傾暮能看到門口有人,不過也當沒看見。
“完了”女領導此時腦瓜里唯一一句話。
那個男領導顯然也是知道林傾暮這件事的。面色微沉瞪了一眼女領導,似是在埋怨她的不嚴謹。
紀予常笑容不減,“實在是想看看貴校如何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是不畏權貴,保護學生,還是舍棄一人,換得安寧,我保持中立,拭目以待。”
行,真“中立”啊。紀予常三十歲風華正茂的年紀,能短短幾年開一家公司,還整成上市公司,多多少少都會讓人敬畏的。
女領導品出了味道,立馬招手讓林傾暮過來,當著兩人的面“對不起,林傾暮同學。校方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學生,剛剛沒有跟你說清楚,只是在講明情況,不要誤會啊。學校會保護好你們的。”
林傾暮笑了笑,露出大白牙。我的老天,乖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