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求抱抱。
只見他俯身抱起貓,酥餅便在他懷里一邊撒嬌一邊喵喵喵叫個不停,罵街似的語氣,好像在怪他怎么這么久不見人影。
哼,這只嬌氣的胖子,竟然搶占她的位置!
“蘇老師,你終于回來了!”好想哭一場啊,她已經有六個月沒見他了!她也好想沖進去,把胖貓擠走,一個人霸占蘇老師的懷抱,不不不,是抱抱蘇老師,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然而,她的腳步在準備邁出第一步時就被凍住了——被蘇寒山淡淡的語氣給凍住的。
“謝謝你幫我照顧它。”這種平淡的、生疏的語氣,她一點兒也不陌生,當年她興沖沖來北雅當護士,第一次見他,他就是這樣的語氣:蘇寒山,歡迎來到北雅呼吸。
那她現在是不是要回一句:歡迎回家呢?
她原本有很多很多話要說的,現在被他凍得結結巴巴,只說出來一句,“蘇老師……你要吃晚飯嗎?”
呸呸呸,這問的什么話,肯定要吃晚飯啊!她剛想補充一句“不如我請你啊”,就聽他道,“嗯,等會回家吃。”
“哦哦哦。”陶然明白,他說的回家是回蘇副院長那吧,她等了一會兒,等他叫她一起,畢竟她“爸”都喊過了,蘇副院長也不是什么外人是吧?但他好像沒有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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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尷尬了。
她訕訕的,“我……就是聽說……你回來了,把貓還給你。”
“嗯,謝謝,給你添麻煩了。”還是那樣令人討厭的語氣!
陶然是直,不是傻!好像他連叫她進去坐坐的打算都沒有……
她站了站,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這還是上次來領貓的時候鄰居給她的。她放在門口的柜子上,“那個,鑰匙我還你了。”
“好,謝謝。”
“……”咦?好想罵人啊!“那,我走了?”
“好。”
于是,陶然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走了,越走越覺得心里憋得慌。這都什么事啊?莫非那個把她堵在電梯里隔著口罩差點親她的人是假的?莫非那些個日日夜夜的甜蜜對望也是假的?還是,他生個病,把腦子給生壞了?她沒見過病愈后腦子出現問題的人啊?還有那只貓!你別叫酥餅,你不配叫酥餅!酥餅可是有情有義的人,給一個人送花就堅持送了六年,姐姐我養了你這些天,你轉頭就投向別人的懷抱,不帶一點兒留念,你說你配叫酥餅嗎?不過轉念一想,它還真是酥餅,它只眷戀它的蘇主任。
她郁悶的,準備從后門回宿舍去,經過馬奔奔的花店,馬奔奔在店里大聲召喚她。
馬奔奔也回來好幾個月了,早就被陶然把遺書直接扇在他臉上了,不但扇得他無話可說,陶然還解讀了一遍蘇寒山給她的畫,解讀得馬奔奔一愣一愣的,但是,也總算明白了什么。所以,當陶然問他,有什么話要回京以后再跟她說的時候,他嘿嘿一笑,說了句:沒啥,火燒,就是你的那個發型,就跟火燒過一樣,實在丑得有個性。就這樣,你們蘇老師還能喜歡你,那是真的喜歡上你樸素美好的本質了。
這話后來的結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馬奔奔摸著自己腦袋,看著陶然氣呼呼離去的背影,腦袋上被陶然砸過的地方真不那么疼,心疼……
此時陶然蔫頭耷腦地進了店。
“這干啥呀?一副被人偷光了菜的樣子。”馬奔奔指指凳子,讓她坐,又指指一瓶紅艷艷的花,“給你準備好了,現在包起來?”
陶然沒精打采的。
“到底怎么了?你們蘇老師不是好了嗎?”
“是啊,可是……我……”陶然揪了揪自己的頭發,瞟了眼馬奔奔,“這么說,馬奔奔,你是個男人對吧?”
馬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