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安滿不在乎道“女人嘛,頭發長見識短,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高師爺,銀子呢?”梁小蝶見高長安兩手空空,便嬌嗔地問道。
“你倆也進來吧!”高長安沖廳外喊了聲。
呂平、大歡應聲而入。
二人給梁二狗打了個千兒,隨后,呂平把手里裝錢的布包交給高長安。
高長安把布包里的銀票一股腦全倒在了羅漢床上。
梁二狗望著滿床銀票驚喜得目瞪狗呆,那垂涎欲滴的模樣像極了一只餓了三天的流浪狗猛然看見街邊一坨香噴噴冒著熱氣的屎似的。
梁小蝶倒是很淡定“高師爺,那些青銅器一共賣了多少銀子啊?”
“攏共賣了二百五十七萬一千兩銀子,其中青銅面具賣了整整一百萬兩,其它十幾件加起來賣了一百五十七萬一。”高長安看向梁二狗“大人,呂平大歡兩位兄弟這二十多天一直跟著我忙活,那一千兩的零頭我拿給他倆分了,這沒毛病吧?”
梁二狗大手一揮,笑咧咧道“沒毛病!”
“這樣就剩二百五十七萬整了,按照當初咱們仨商定的四三三分配,我跟二狗大人一人七十七萬一千兩,梁小姐分一百零二萬八千兩。這也沒毛病吧?”
梁二狗撓了撓后腦勺“長安兄弟,我連大字兒都不識一個,哪會算什么狗屁賬啊!”
梁小蝶道“沒錯,是這個數。”
“我的七十七萬一已經拿出來的,這是二狗大人和梁小姐兄妹二人的一百七十九萬九的銀票,您二位數數吧!”
梁二狗滿不在乎地說“數啥數,長安兄弟你辦事兒我放心!你說多少就是多少!”
“我來數。”梁小蝶說著拿起一沓銀票點了起來。
梁二狗道“這么些銀票,你得數到猴年馬月去?”
“那你就別管了。”梁小蝶頭也不抬地認認真真數著錢。
“長安兄弟,咱上漁陽酒肆喝酒去!今兒我請客,給你仨接風洗塵!”
……
“漁陽酒肆”酒樓在平古縣衙斜對過,此前的老板娘是王靈兒。
被識破“女閻王”的身份后,王靈兒從此不知去向,“漁陽酒肆”也被官府封了。
后來,高長安花銀子盤下了“漁陽酒肆”,將其重新開張,店里一切陳設紋絲不動,只是老板娘換成了呂平的女兒呂靜怡。
呂靜怡雖然此前并未干過任何買賣,可她聰慧善學,剛開業那幾天,她凡事虛心問向店里干活的兩個老伙計請教。只一個來月工夫,她便把酒樓打理的井井有條。
如今正黃昏飯點兒,正是酒樓上客的時候,來這兒吃飯的食客絡繹不絕。
見高長安、梁二狗、呂平、大歡四個從門外進來,站在柜臺里的呂靜怡忙迎上前。
“爹、小叔,你們辦差回來了!”
“回來了!老板娘,還有雅間嗎?”呂平打趣地問女兒。
“有!”說著,呂靜怡便上前帶路。
上承德和天津衛賣青銅器前,高長安并未讓呂平告訴女兒此行的真實目的,只讓他說去辦公差就行。呂靜怡是個乖乖女,不該問的從來一句也不多問。
梁二狗也是個爽快人,雖說此前呂靜怡有害死他爹之嫌,可真相大白后,呂靜怡便清清白白了,他也懶得跟呂靜怡計較這些破事兒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高長安四個都喝得滿肚子酒水。呂平、大歡和梁二狗三個都是喝酒上頭的體質,他仨喝得面紅耳赤跟猴屁股似的。而高長安喝酒不上頭,雖說臉上白凈的看起來跟一滴酒沒沾似的,可實則已經醉醉的了。
“你們先喝!我上茅房放放水……回來繼續喝!”高長安拉開雅間的門走了出去。
茅房在一樓,高長安只顧低頭下樓梯,也沒看路,和端著一盤菜上樓的呂靜怡撞